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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逸不置可否的拱了拱手道:“各有各志,‘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這便是學生要的生活。”
“豎子愚昧!”季中荀冷哼一聲。
“你繼續說下去吧,單單一個‘隱入山林’應該不足以讓你棄儒尊道吧。”坐在五人中央的郭老先生郭府臺出聲道。
“郭先生明鑑。”林君逸點了點頭,道:“學生之所以更偏向道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年壽之故。”
“譁!”整個場上,一瞬間再度議論紛紛起來。
大乾帝國各家各道相容並濟,百家爭鳴,論年壽長短,的確只有儒家壽限最短,這也是儒家高手的一塊心病。儒家修行,重在修養自身,豐富學識,明事理,辨是非,修得胸中一口天地浩然之氣,但如此一來便荒廢了身體的修煉,往往一名大儒經常手無縛雞之力,僅有百歲之齡,與常人無異。
而其他途徑則不同,比如武道,在踏破某個關卡之後,壽限將大大延長,道家以養氣修身,在某方面來說,與武道殊途同歸,頗有相似之處。
“人命天註定,人活於世,要有自身的價值,活得長久與否,又何必太過在意。”季中荀哼聲道。
“正所謂‘我命在我不在天,還丹成金億萬年’,道家可以透過煉氣服丹改變自己的生命、乃至掌握自己的命運,長壽長生,亦非虛無縹緲、不可追求。”林君逸毫不示弱的反駁道:“螻蟻尚且偷生,我想長生亦無不可。”
“你……”季中荀氣得鬍鬚亂抖:“豎子不可教也,豎子不可教也!”
“長生之道何其虛無縹緲……”郭府臺站起身道:“今日的文鬥,兩人各有各理,便算平手吧,你叫林君逸是吧,你且跟我來。”他說著,便是直接走下主席臺,旋即朝著一邊緩步而去。
五名大儒中,郭府臺的地位無疑最高,此話一出,當下無人敢反駁。
但是聽到他點名要親見林君逸,整個廣場上的師生再次大聲喧譁了起來,郭府臺是什麼人,不但是皓月書院院長的老師,也是文學院院長郭濟的生父,辭官告老前更是朝廷太傅,位列三公,地位尊崇,他竟然點名要見林君逸,瞧這番景象,肯定不會是什麼壞事,一時之間無數人對林君逸是又羨又嫉。
目光陰狠的望著林君逸追隨郭府臺遠去的背影,方寒死死捏著雙手,目中露出一股滔天寒意。他之所以對林君逸如此仇恨,並不單單是因為林君逸挑戰貴族權威的這件事,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知道自家弟弟方牧跟他的關係極為惡劣,而如今方牧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連帶著唐青山也不見了蹤影,再聯想到之前慘死的吳越,方寒立即將矛頭對準了林君逸,也唯有他,才有殺他們三個的動機。
但是方寒卻沒有任何證據,但是在心底,他斷定此事的始作俑者有很大可能是林君逸。皓月書院規矩森嚴,他不敢在學院對林君逸下手,因此便藉著許權組織貴族對付林君逸這件事,親自出馬向林君逸發起了文鬥。若是將他鬥出了書院,憑他一個貧民,要怎麼對付他還不是簡單至極。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傢伙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至少今天他這番言論,連他方寒都無話可說。
“你等著瞧吧,我方寒定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方寒冷笑道。
……
一路隨著郭府臺來到了一處別院之前,兩人徑直進入了一間書房。
在書桌後坐下,郭府臺目光在林君逸身上掃了掃,瞬間陰冷了下來,一拍桌子道:“你好大的膽子,我原本見你心性不壞,三番四次饒你,你卻處處惹事,居心何在!”
林君逸心頭猛然一跳,頃刻間渾身就被冷汗打溼了,這一刻他猛然想起了當初跟吳越生死鬥時郭先生說的那句‘行善果得善緣’,以及當初跟金邢軍商議謀害方牧和唐青山時,那一道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