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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不必多禮,此番南征辛苦你了,江南能平,七弟功莫大焉,此乃社稷之功也,朕實不敢忘。”面對著項王的行禮,洪玄帝很是客氣地抬了下手,感慨萬分地出言誇獎了一番,還真有些個情真意切的樣子。
“苟利社稷,生死以之,此臣弟之本分,當不得陛下謬讚。”洪玄帝感慨萬狀,項王卻是一臉的正經狀,言辭謙遜而有禮,持足了君臣之間的禮數。
“本分?嗯,說得好,人若是肯守本分,這世上必然太平不少,七弟既知此理,卻為何不行其道,卻叫朕該如何是好,七弟可有教我者?”洪玄帝微微地搖了搖頭,一臉子遺憾之色地問了一句道。
“四哥問得好,四哥嘗言弟乃社稷臣,此言不假,弟乃社稷之臣,非四哥之私臣,能利社稷者,弟自當為之!”面對著洪玄帝的問詰,項王寸步不讓,慷慨而言,氣勢勃然。
宗師之戰往往便是氣勢之戰,洪玄帝與項王這哥倆個一問一答間,皆深藏著機鋒,言語交鋒之中,雖無形,其兇險之處卻絲毫不下於刀光劍影的激戰,尤其是二人彼此間知根知底,很多事情都不必搬到檯面上來說,只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便是一番兇險無比的試探,很顯然,這等彼此都有所堅持的情況下,自是誰也別想能佔到對方的便宜。
“唉,這麼多年過去了,七弟依舊是如此之固執,大失朕望,奈何,奈何!”眼瞅著言語的交鋒難以撼動項王的信心,洪玄帝顯然不打算再多費口舌了,這便遺憾地搖了搖頭,下了個結論,準備發動凌厲之合擊。
“是啊,這麼多年過去了,四哥還是這般喜歡故弄玄虛,臣弟實是失望至極,奈何,奈何!”就在洪玄帝準備結束言語的交鋒之際,項王卻猛然發動了反擊,再無先前的恭謹,反倒是譏諷意味十足。
“哦?如此說來七弟還有甚冤屈不成?那也好,就說說罷,但消屬實,朕倒是可以為爾做主。”
洪玄帝諸般部署、萬般操心,為的便是今日這一刻,而今五大宗師對項王父子二人,勝利幾乎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自是不怕項王能翻得上天去,面對著項王的反擊,洪玄帝也就是將之成垂死掙扎罷了,多年的心腹大患即將去除之時,洪玄帝倒也不急於下手,而是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了項王一番,帶著絲戲謔的笑容,調侃了一句,頗有些個貓抓老鼠的意味在內。
“四哥一向好算計,此番又算計了臣弟一回,想來心中該是得意的罷。”洪玄帝一笑,項王也笑了,語氣平淡地譏諷了洪玄帝一番。
“是又如何?七弟向來自負,明知道朕給爾設了圈套,還不是乖乖地鑽了進來,爾之性格如此,又豈能怨朕算計於爾?”
能再一次成功地算計了自己這個頗為了得的弟弟,洪玄帝的心情自是好得很,對於項王的譏諷,自是絲毫都不放在心上,伸手彈了彈衣袖,笑吟吟地回答道。
“圈套?哈哈哈……,好一個圈套,四哥似乎忘了句老話:算人者,人恆算之,四哥便如此篤定臣弟不曾有備麼?”項王仰天發出一陣大笑聲,而後冰冷著臉,回敬了一句。
“哦?那好啊,七弟不妨將埋伏都搬出來好了,朕倒是很想七弟究竟還藏著甚底牌。”一見到項王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洪玄帝眼中立馬飛快地閃過一絲狐疑之色,不過很快便掩飾了過去,笑呵呵地一抬手,激了項王一句道。
“也罷,既是四哥吩咐了,臣弟自是該遵旨行事。”明知道洪玄帝是在激將,可項王卻並沒有拒絕,笑著拱了拱手,中氣十足地朗聲道:“劍老哥,鴛娘,陛下既是有請,那就出來一見好了!”
項王此言運足了中氣,音量似乎不大,可卻能傳到極遠之所在,旋即,一聲長嘯從陵園外響了起來,一道身影橫空而來,人未至,銳氣已逼人至極,幾個呼吸間便已到了近前,赫然是劍先生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