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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分毫未傷。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此事?一經傳開,頓時被?世人引為道義傳奇,口口相傳,就連身在宮廷間的容淖都略有耳聞。 可‘道義’二字並?不能掩蓋千里運銀路乃兇險畏途的本質。自此以後,哪怕晉商開出天價,也鮮有鏢師願意搏命取財。 晉商運銀愈發作難,陷入困頓。 好在晉商在生意銀錢方面慣常靈活,不知是哪位商客從古籍中得到啟發,乾脆仿效前人把?散銀打成‘銀冬瓜’,並?特製了運銀馬車,化藏為露。 一旦路遇劫掠,立刻破壞馬車機擴。千斤巨物銀冬瓜,匪盜光靠人力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搬搶。 鏢師們不必為護銀分心,少了掣肘,應戰勇猛。 劫匪多?是採用‘快打快走’的打法,一擊不中,又無法搬走‘銀冬瓜’,不敢戀戰徒增損耗,讓本就艱難的處境雪上加霜,只能撤退,對著到嘴的‘鴨子?’嘆句沒奈何。 ‘銀冬瓜’身上凝聚的智慧與?兇險,是刀光劍影裡真真切切的傳奇。尋常百姓瞧上一眼,接下來半個?月坊間閒話都有了談資。以至人人爭先目睹,場面混亂不堪。 容淖與?嘠珞二人勢單力薄,根本無法穿過擁擠人潮仔細一觀,索性舍了重金,直接去到沿街一座二層高的食肆,要了個?靠窗的雅間,正?好她們沒用午膳。 巨大的特製運銀車輪轆轆敲響地面,沿街沙霧飛濺。饒是如此,那高高聳立車上,不遮不掩的千斤銀球依舊張揚得晃眼。 容淖倚窗輕掩鼻唇,居高臨下專注打量起這支聲勢浩大,蜿蜒鋪滿整條長街的晉商商隊。 她只粗略掃了眼那刺目的銀冬瓜,視線主要落在商隊諸人身上。細細揣摩著鉅富商賈、精壯鏢師甚至不起眼的行商夥計,審視這支商隊是否值得託付。 畢竟事?關三百多?條塔裡雅沁人性命,馬虎不得。 ——這支北歸商隊品行倒是出乎容淖意料之外的端正?和善,未因身懷鉅富與?背靠權柄滋出半分跋扈姿態。 沿街時有興熱百姓與?做小?生意的攤販擋道,商隊負責開路那幾人始終好言相商,而非揚鞭驅趕,絲毫不見先時青棚車伕形容的蠻橫霸道。 甚至在遇上男子?肩扛漂亮孩童湊上前時,還會駐足片刻,含笑攀談一二,捏捏摸摸孩童們的臉蛋胳膊,親暱又隨和。 容淖起先認為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商隊寬待漂亮孩童,特地容許父親帶著孩子?湊近瞧瞧稀奇,可後來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 那些漂亮孩童如出一轍的怯弱內斂,分明好奇銀冬瓜得緊,卻不敢直接張望,只敢含羞帶怯地拿餘光偷瞟,雌雄莫辨的眉目間更是有股說?不出的違和矯作。 遠不似街上滿地跑鬧的普通孩童靈動活泛,天真自然。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而且,對比起衣衫整潔、模樣秀美的孩童們,那些託舉他們的男人顯得格外粗苯醜陋,完全不像血親。 可觀孩童對男人的畏懼態度,更不像是主子?與?下僕。 “街上那些男人為何一直肩扛幼童往商隊跟前湊?”容淖疑惑出聲。 “咳——”嘠珞正?在啃糕點,聞言一口芋頭糕硬哽在嗓子?裡,小?圓臉憋得通紅,吞吞吐吐半天,最終在容淖的再三追問下勉強說?出一句整話。 “那些不是普通幼童,多?半是調|教出來的像姑,或許還混雜了一些女童,都是被?扛出來給商隊過眼的。” 憑嘠珞這遮遮掩掩的態度,容淖料想這‘過眼’肯定不簡單,心中隱約生出猜測,打破砂鍋問到底,“何為像姑?” “民間渾稱罷了,就是說?相貌清秀,肖似姑娘的……”嘠珞微妙一頓,乾脆指了指街上那些雌雄莫辨的漂亮孩童,含糊籠統道,“他們。” 過眼,調|教,渾稱。 聽起來都不像什麼好話。 又是針對男童…… 容淖倏然了悟,匪夷所思?道,“所以他們其實是孌|童,那下面扛著他們的男子?,豈非正?在當街攬……當街以稚童行此等苟且之事?,有司衙門竟不出面管束,簡直荒唐!” 容淖狠拍窗欞,素來喜怒不形於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