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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迷惑、驚奇。這麼一手遮天的太后怎麼吹出這麼沮喪的曲子?
阮小魚還沒有得到君欽涯的答案,心裡有些慌慌地拽著自己的裙襬。在她看到太后正悠閒地坐在亭裡背對著他們吹笛子時,她放鬆了心情。那個太后的背影有些慈祥,沒有讓她感到畏懼。其實她並不在乎太后多有權勢。她在乎的是,她在太后面前的表現是否能讓君欽涯滿意。但看太后那自然的背影,阮小魚就輕鬆了許多。
君欽涯同阮小魚走進了亭子,單膝跪在地上,“兒臣給太后娘娘請安。”君欽涯用他那沒有感情的話不情願地請安道。
太后沒有查覺到有人來,旁邊的丫環通報,“太后,顥琰王爺前來請安了。”
“太后!”丫環小聲地喚她第二聲,她才聽到。停了正婉轉悲切的曲子,收了笛子。那笛子,滿朝百官無人不知。若是見到她那笛子的人,便知道又是垂簾聽政的太后有懿詣要傳了。
太后心有些緊張,手有些冰涼地握著笛子。這是她第一次正面與嶽荷衣相見,她不知道要以什麼樣心情見她。畢竟,她欠了荷衣一個做母親該做的義務。她轉過頭,收了那神傷的表情,慈母天下的面朝君欽涯和阮小魚。
曾經,太后只敢在暗地偷偷地看荷衣的笑,荷衣的調皮。今天,她終於可以大大方方地面見荷衣了。
只是,太后轉頭後,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阮小魚的臉。
第五十五章 面見妃後(下)
太后見了顥琰王妃嶽荷衣那張陌生的容顏,心生震驚。但是,她仍舊沉穩的嫣然微笑。朱唇微微彎起的弧度讓她韻味十足。
她知道君欽涯不是那麼好對付,她靜觀奇變,“平身吧!綠鶯給顥琰王還有顥琰王妃賜坐。”太后喚著身旁的丫環,丫環趕緊抬了凳子在君欽涯和阮小魚身前。
訝!
阮小魚心中一驚,為當今太后的美貌所驚。這當今太后的年紀至少也是她娘那樣大小。即使是保養得再好,也不可能這麼年輕,看起來跟她自己一般年齡。況且,太后那容顏?那容顏實在是太讓人著迷了。
的確,天下第一美人何妃的容顏讓人太著迷。當年欽涯的父皇尋去笛聲,見到她時,她也是這樣嫣然一笑。這一笑便奪走了那男人的魂,這一便笑有了欽涯孃親淑妃的死,這一笑便笑出了現在一手遮天的太后。
該怎麼形容何妃的美?
沉魚落雁?閉月休花?都不及何妃的美。那一種美麗及過沉魚的傾國傾城,及過落雁的聰慧玲巧,及過閉月的風情萬種,及過休花的妖滴豐滿。即便是女人見了也一樣會失色丟魂。阮小魚也不例外,她正痴呆地注視當今太后。若是換了個男人這樣看何妃,恐怕足以頂個殺頭之罪了。
君欽涯坐下了,一臉的陰沉。恐怕這朝堂上就只有君欽涯不買太后的賬。這幾日不上朝,不差人前來通報一聲。今兒被垂簾聽政的太后請來了,還好像是太后錯了,上輩子欠了他人命。欽涯孃親剛剛死的時候,他並不知道淑妃的死是那時的貴妃何妃所為。直到欽涯加入天網後,才查得水落石出。這仇可不止是一條人命的問題。正是何妃,淑妃殘死;正是何妃他過了十八年不是人所過的廝殺生活;正是何妃他丟了自己穩坐的皇位。
綠鶯見太后給阮小魚賜了坐,她還愣在原地,施禮道:“顥琰王妃請上坐。”
被喚醒的阮小魚尷尬道:“謝太后。”然後她不好意思地坐到凳子上。
太后保持著迷人的笑容,就像春風一樣撫平阮小魚的緊張,“都說顥琰王娶了個奇女。今日哀家一見,果真是奇!”她明知這不是真正的嶽荷衣,還當真地贊阮小魚。
君欽涯把太后的偽裝盡收眼底,“謝太后娘娘美贊。今日太后傳兒臣來不只是要誇讚兒臣內人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