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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到,無論他做什麼,都像是一幅畫,一幅讓她的心跳莫名其妙就亂了節拍的畫。
如今過了十年,少年長成,肩膀更寬闊,面部線條更硬朗。
指尖一下一下地輕點著臉頰,盛微語看著對面的易言,眉眼彎彎。
她曾無數次祈求,那一束光重新照進她的世界,卻又一次次被打回冰冷的現實。
時間長了,漸漸成為奢望,不敢肖想,避免回憶,就連她自己都以為,已經重新習慣了孤獨,老天卻偏與她開了個玩笑。
就算是玩笑,這一次,她也不想再鬆手了。
她要緊緊抓住,死不放手。
哪怕,在黑夜裡共沉淪。
女人的目光毫不遮掩地在自己身上流連,易言抬眼看過去,&ldo;有事?&rdo;
&ldo;……沒事。&rdo;
一腔的熱血,在一對上男人視線的時候,就立馬涼了大半,跟著虛的還有底氣。
盛微語不自然地移開視線,低下頭吃火鍋。
她喜歡吃辣,但又不是特別能吃辣。
她享受的不是辣的味道,而是被辣刺激的痛覺。
這也算是周霖霖一直說她是受虐體質的原因之一。
吃了幾口,似乎是不小心吃到了花椒,舌尖又辣又麻。
盛微語被辣得倒吸涼氣,灌了一杯涼水都沒用,逼得她不得不用手在嘴邊使勁扇風,試圖緩解一點痛感。
偏偏這時候,又來了個倒黴催的事。
她眼裡掉了一根眼睫毛。
她畫著眼線,不敢用手去揉,使勁眨眼,也還是難受。
盛微語衰得直想哭。
正手足無措時,對面的易言忽然起身,坐到她旁邊,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扣住她的下巴,聲音微沉,&ldo;別亂動。&rdo;
盛微語下意識去聽他的話,一動不動。
渾身都僵硬著。
易言鬆開扶住她肩膀的手,輕輕按住她右眼上眼瞼,防止她再胡亂眨眼。
因為異物的刺激,女人的眼裡蒙了層水霧,濕漉漉的,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要純良。
似乎有些緊張,她輕咬著唇,剛吃過辣的緣故,唇色殷紅,泛著晶瑩的水光。
易言眸光顫了顫,喉結滾動,移開視線,湊過去替她吹了吹眼睛,又迅速地拉開距離。
涼風拂過右眼,帶來短暫的舒適。
盛微語用力眨了兩下眼,發現眼裡已經沒有了異樣感,欣喜地看向易言,想要道謝,對方卻已經起身,坐回了他對面的座位。
易言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ldo;你的行為讓我對你的學歷持懷疑態度。&rdo;
&ldo;……&rdo;
這是在暗諷她的智商麼?
盛微語很是不服氣,撇了撇嘴,正想反駁他,忽然目光一頓。
對面的男人眉頭微皺,臉上的表情是一貫的漠然。
可即使二人之間隔著一層騰騰的熱氣,也遮不住他微紅的耳根。
粉嫩嫩的顏色,同他板著的臉很是不搭。
盛微語極慢地眨了下眼,彷彿在確認眼前的場景是否真實。
愣了好一會兒,她忽然笑了。
綻開的眉眼裡,盛滿了愉悅,連空氣都開始冒泡的愉悅。
自上次導師自己把相親地點搞錯,陰差陽錯讓盛微語鴿了相親物件,這件事,順理成章成為了他落在盛微語手裡的話柄。
但凡他一提起相親的事,盛微語就會假裝不經意提一提上次被鴿的相親物件,回去後是怎麼發訊息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