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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望向旁邊站著的氣質尚佳的中年婦女，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ldo;太太太太后?&rdo;

&ldo;是我。&rdo;太后頷首一笑。

&ldo;孫道士是我在那個世界的化名，我不姓孫，我姓季。&rdo;孫道士走近蘇語，幫她小心取下連著大腦的資料線，對著躺在儀器上一臉茫然的蘇語笑了一下，&ldo;我是季謹言的父親。&rdo;

他一邊解著資料線，一邊道：&ldo;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問題要問。不過我已經幫你把被抹去的記憶回溯了，你先慢慢回想一下。&rdo;

蘇語並不急著回憶，反而問道：&ldo;季謹言呢，他沒事吧?&rdo;

季父季母對視一笑後，季父開口道：&ldo;他沒事，他的腦負荷比你少很多，現在在隔壁房間儀器上躺著，也應該快醒了。&rdo;

蘇語放下心來，資料線已被取下，她捏了捏眉心，開始回憶起一切的開始‐‐

日日暗中觀察季謹言的她發現臨近高考，季謹言書桌上除了學習資料，還有一份來自某所科研所的調查報告。

她閒來無事，懷著好奇心理上網一查，這所科研所好死不死正在招募實驗的志願者。而這所科研所的所長的名字，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正是季謹言母親的名字。

為了趁機和喜歡的男孩子套套近乎，蘇語在確定了研究所的正規性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報名。

蘇語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不可思議地自言自語道：&ldo;我竟然是自己來參加的……&rdo;

季母點點頭，搬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娓娓道來：&ldo;其實接到你的申請的時候，我們也頗感意外。理應我們不應接受高三生作為實驗物件，以免發生意外情況。但你在聽完整個實驗計劃之後，執意如此，我也不能阻攔。&rdo;

一個高三生，冒著風險，放棄學習時間，執意要來參加科研實驗，究竟是為什麼?

蘇語拍了拍腦袋，努力逼自己回想起那時的心情，半晌後喃喃道：&ldo;是&l;缸中之腦&r;實驗……&rdo;

&ldo;缸中之腦&rdo;理論是一個著名的思想實驗，由希拉蕊&iddot;普特南在1981年時在他的書中提出，理論內容很簡單，如果你的大腦神經末梢連線在電腦上，由電腦給你傳送程式碼指令，給你製造一個幻想世界，你怎麼辨別自己不是在這種困境中。

蘇語喜歡一切稀奇古怪的東西，尤其熱愛于思想實驗，在看到有人真的把她困擾的這個實驗做出來後，直接拍板簽訂契約。

當然，由於條件和科技的限制，蘇語參加的實驗和原理論依舊有不小偏差。科研所設定的條件之一，就是以蘇語的知識體系構造出一個幻想世界，並把她置於其中，觀察她是否能發現問題所在。

&ldo;看來你已經都想起來了。&rdo;季父在旁邊敲著鍵盤，&ldo;你的資料電腦正在分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們都可以為你解答。&rdo;

蘇語定了定心神，把腦中的問題由小到大排了個序，想了想先關心自己的男朋友：&ldo;季謹言也是實驗物件之一?&rdo;

&ldo;你果然很在意他。&rdo;季母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眼神，&ldo;別擔心。我很開明，不會幹涉這方面事情。季謹言他……&rdo;

季母頓了頓，接著笑道：&ldo;他並不是實驗物件，我們的實驗物件只有你一個人。&rdo;

蘇語心跳猛然一滯。

&ldo;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