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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隨侍人員入駐還是能做到得,當然,這也要日夜趕工,為此甚至還要增加一部分經費。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自然不是問題,可除了太上皇行宮的建設外,還有更多的問題要解決,譬如觀禮的使者。須知道,剛剛結束的太子冊封典禮,各個內外藩屬都是來人了,更加重大的傳位大典和新君登基朝覲自是不能比之遜色的。
但問題是,內外藩屬的前一波使臣剛剛返回,又要人家再派新的使臣過來,這似乎有些折騰對方。再加上,觀禮和朝覲是要備上一份厚禮的,而鄭克臧在這方面又比較吝嗇,從來不擺什麼天朝風範,換句話說也就是收禮之後很少回贈超過或者等同禮物價值的賞賜和金錢,甚至有時候一毛不拔,連發票和回程車費都不報銷,讓周邊的藩屬對前來朝覲深表畏懼。在這種情況下,華夏朝廷連續兩年辦兩場大典,會不會讓藩屬國家認為華夏在藉機收斂,從而影響了雙邊關係呢?對此,覺得頭疼不已的總督衙門只好矛盾上交。
接到總督衙門呈報的鄭克臧卻覺得這並非什麼嚴重的問題,畢竟周邊藩屬國家之所以甘願成為華夏附庸,並非是因為華夏能給他們帶來多少多少的好處,而是畏懼華夏的武力罷了,既然畏威而不懷德,那麼勒索再多,也不過是對方心甘情願付出的保護費罷了,不必大驚小怪的。只是總督衙門說的也有些道理,吃相太難看了總歸是不好的,所以鄭克臧最後決定還是邀請各國使節及內外藩屬觀禮,同時由內庫房而非度支省國庫曹撥款給予觀禮方一定程度的補償,至少為來者報銷往來的車馬費用。
觀禮的請帖也發出去了,鄭克臧正想休息一下,結果禮制院又有麻煩了。
禮制院是負責典禮事務的,擬定年號自然也是他們的事情,因此一眾老學究們興致勃勃的上了十幾個年號,其中不乏是從《大學》、《中庸》、《易經》等儒家經典中選擇的年號,譬如嘉慶、乾隆之類的,看得鄭克臧眼睛都直了,只好斷然否定。
一連幾次上奏都被否決了,禮制院撐不住了,只好請示鄭克臧御斷。鄭克臧覺得根據一元一號的規矩,新的年號鄭安洋要用一世,因此別人選未必符合鄭安洋的心思,於是權力下放,讓鄭安洋自己決定。可是正在出巡的鄭安洋謙遜不已,再三上奏非要鄭克臧來替他決定。幾次踢蹴鞠之後,鄭克臧不耐煩了,於是拍板,將嗣君年號定為仁慶,並規定以武成二十四年十二月三十日後為仁慶元年
再多的問題都一一解決了,現在只等鄭安洋出巡歸來了。
九月二十三日,一路走馬觀花的鄭安洋終於返回武昌。第二天,鄭克臧便命令以太子監國,自己則提前退往太子湖行宮開始了半退休的日子。當然,最高權力還在鄭克臧的手中,凡事三品官員的任命必須得到鄭克臧的首肯,就連禁衛軍第一師、第二師團千總一級的人事變動,也要經過鄭克臧的批准。
十二月二十三日,鄭克臧自漢陽返回武昌,標誌著武成朝進入了最後的倒計時。
十二月三十日中午,鄭克臧大宴群臣,與在京官員做最後的告別,結果生平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直到戌時才被數著時間的宮人們從好夢中喚醒。
亥時正,洗漱並換好裝束的鄭克臧重新出現在群臣面前。此時,可容乃數百人的勤政殿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凝神屏息的等待著歷史時刻的到來,只有燈燭偶爾發出的爆燃聲以及鄭克臧走路時帶動的環佩敲擊的聲響敲打在眾人心頭。
站在御座前,俯瞰著面前膜拜的群臣們,感慨萬千的鄭克臧嘆息一聲,旋即向身邊的內侍示意,很快,傳喚太子的聲音便一路傳播了出去。
早已經等候在殿外廊下的鄭安洋裹著大髦在漫天風雪中緩步拾階而上,在進入勤政殿前將厚實的外套交給殿外武士,然而一步踏入溫暖的殿內,在群臣的注視下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