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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說:「那不就結了,埃爾德里奇也不是從葛溫德林開始吃人的,在他吃掉你心愛的偽娘之前已經吃了很多人了。但你對他和沙力萬的憎恨來自於他們在劇情裡害死了你心愛的角色。那些其他被吃掉的人你又對他們沒有感情,自然不會這麼憤怒。如果埃爾德里奇沒有吃掉葛溫德林,你還會把他列為最討厭的boss嗎?」
「呃,不會。」我誠懇地回答。「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這種想法是正常的嗎?」
系統說:「再正常不過了,你本性就不是那種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人,何必自己給自己套一個高大上的人設。」
於是我便對偏心巖勝這件事心安理得了起來,他變成鬼也是被迫的,只要找到巖勝不讓他再殺人,至於需要怎麼恕罪那就是後面的事情了。可是即便是我們四處尋找也始終沒有找到巖勝的下落,連帶著鬼舞辻無慘的線索也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
日子就在尋找巖勝的時間裡過去了,轉眼間緣一已經二十五歲了。我日日夜夜都在擔憂第二天早上一睜眼看到緣一死在我身邊,每天晚上我都睡不著。因為懷著這種恐懼,我準備不顧緣一的意願讓他強行和我締結契約。
但緣一卻沒有死,即便是過了二十五歲生日之後,他的身體狀況也和之前一模一樣。沒有一點兒異樣,甚至還在逐漸走上比之前更好的狀況。
「難道是因為你的斑紋,是天生的胎記嗎?」我突然意識到他額頭上的東西,「所以即便是其他斑紋劍士只能活到二十五歲,你也不會像他們一樣縮減壽命。」
緣一點點頭:「或許就是這樣,所以彌生……你晚上可以睡個好覺了。不用擔心一睜眼我就先你一步離開人世,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陪伴你。不是說好了嗎,我要陪你一起去尋找仙鄉源之宮,斷絕不死的詛咒。」
在緣一不會輕易死亡的喜悅下,我們二度踏上了前往葦名國的旅途。因為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過我們曾經的村子,我和緣一打算去祭拜一下當年死去的村民們。墳塋都還很好,除了長了一些雜草。唯一有變化的是半山腰上的神社,已經變得破敗不堪。但那株櫻花樹還是靜靜地矗立在原地,等待著春天到來盛開新的花朵。
要前往仙鄉源之宮,必須要收集三樣東西。盛開在源之水最為濃厚地區的馨香水蓮,供奉在葦名之底水生村的結宿之石以及常櫻香木。收集到這三樣東西之後便能夠透過水生村的神轎,馨香地前往源之宮。
馨香水蓮和結宿之石都還好說,唯獨常櫻香木只存在於源之宮。也就是說如果源之宮裡沒有人帶著這東西離開,葦名便不會再有這個香料出現。
我估計就算我問系統怎麼才能得到常櫻香木它也是不會告訴我的,這個問題只能我自己去想辦法。但是這一次我和緣一的斷絕不死之路,比起在遊戲裡的流程來說就顯得太過於漫長了。即便是我們找到了馨香水蓮所在的洞窟,這裡也沒有水蓮盛開。
只有細小的花苞還在水中慢慢地生長,還不到可以摘下來作為香料的時候。除了在水生村神轎前面的結宿之石,我們還差兩個香料才能完成儀式。
「據說源之宮的常櫻之花是依靠源之水才能常開不敗,源之宮的源之水神力來自神龍。」我對緣一說,「那麼我是不是可以使用自己淨化水的力量,重新培育一株常櫻之花來?」
緣一覺得這個計劃可行,於是我們又種下了一株櫻花,但是我為了確保櫻花樹能夠變異為常櫻之花,便在淨化過的水中偷偷加入我的血。等待的時間太過於漫長,彷彿是系統給我刻意把時間加快了一樣。等到常櫻之花和馨香水蓮終於能夠被摘下來當做香料的時候,我才驚訝地發現緣一已經白髮蒼蒼了。
而我除了頭髮上一直有的白髮之外,年齡一直停留在了二十歲的那年。唯一會讓我感到心酸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