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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有些雪會發光?”在剛才絢麗的天空中,我看見有不少雪花泛著閃亮的白光。
“那是燃燒的顆粒殘留的發光碎粒粘附在雪片上造成的結果。”
“好神奇!”
阿瑞斯打斷我的思緒,在我耳邊說道:“放心!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我們!”
“剛才那叫什麼?”我很好奇這個比煙花還要絢麗的東西叫什麼的名字。
“雪流星!”阿瑞斯答道。
雪流星?真是個好貼切的名字!雪花般純淨晶瑩,流星般短暫絢麗!
不出所料,沒有等待太久,雪山下就密密麻麻布滿了士兵,原本想低調的我還是跟隨著阿瑞斯的侍衛大隊浩浩蕩蕩地下了米雅雪山。
相比撒其拉國的赫蘭特宮殿,提爾雅國的阿瑞斯宮殿顯示出一種水晶般的夢幻氣息,雪白的大理石柱,兩端繪滿了日月星辰,大塊石磚堆砌的拱門天頂上是兩隻振翼高飛的純白色大鳥冰雕。
宮殿內部廳堂林立,水晶迴廊壁上安著一盞盞燭臺,冰簾正從燭臺外方下垂,燭火映照在冰簾上面透出朦朧的黃色光芒,顯出一種暖暖的寧靜。
步入廳堂,兩面的壁畫全由透明的水晶和多彩的珠寶鑲嵌而成,一些樣式雅緻的白色雕塑協調地分佈在牆壁上,整體望去,層次分明,凹凸有致,展現出一種難以言表的高貴感覺。天花板上的吊燈是鐵築雕花的,看不出是什麼發光的菱形材料,地上是柔軟無比的雪絨地毯,踩在上面猶如踏在細碎的柔雪之上。
那天我參加了一場三人晚宴,寬敞的大廳,只有一個長方形的雕木桌子,桌邊桌腳都是精緻的雕花,樣式別緻而又典雅。我坐在長形桌子的中間位置。僕人在桌子兩端和中間都擺放著銀色的餐具,盤子裡盛放著豐盛的菜和湯,唯獨沒有白飯。由於又累又餓,我只有半顧形象半猛虎撲食地洗劫碟盤裡的食物。
餐桌上一邊是阿瑞斯,一邊是阿瑞斯時常提起的巫師桑耶。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養眼帥哥,而是一個很蒼老很蒼老的老頭,雪白的鬍鬚長長地拖到地面,就連邁步都是步履蹣跚,恐怕一陣風都足以把他的四肢吹得東倒西歪,但是他說話時卻聲如洪鐘,注視人時的目光犀利似乎能把人看穿看透。
銀色的失落(12)
當他坐在餐桌的一邊打量我時,我不小心瞥見他滿臉堆積的皺紋和枯槁的面板,活脫脫一個風化的木乃伊,頓時感覺自己頭皮都在跟著發麻,別無他法,我只有埋頭在餐盤上苦幹,好在餐桌很大,和桑耶老頭的距離感讓我鼓足勇氣坐在原處,但我還是如坐針氈,安靜的大廳內不停傳出我喝湯時勺子與湯碗碰撞的聲音。
“娜琪!”阿瑞斯的聲音溫柔響起。
“嗯?”我驚惶失措地抬起頭,看向離我有兩米遠的餐桌另一邊。
阿瑞斯遞給我一個和煦的笑容,他的神情舉止優雅而風度翩然,頓時驅散了我的不自在,照亮我內心的惶恐的角落。
我扯動嘴角,想回給阿瑞斯一個無恙的微笑,不料桑耶突然說話將我剛要綻放的笑容石化。
“老頭子我閱人無數,憑我的觀察娜琪你應該不屬於這個世界!”
啪嗒一聲,我手上的勺子落了地。
“呵呵。”
我邊乾笑邊在心裡盤算如何應對面前的老狐狸,看來這老頭的巫師頭銜不是徒有虛名,原來真有可以一眼看穿人的神人。是對他據實相告,還是裝傻充愣?
“我不喜歡你出現在這裡,如果你想回到你來的地方,我倒是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
我還是沒有接他的話,但是腦子卻在矛盾的兩方飛速穿梭。
“也許同時戴上提爾雅國的水晶項鍊和撒其拉國的鑽石皇冠,你就可以回去。”
“你說的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