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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閉上眼，睫毛不受控制顫抖。

這一年多的時間她閉上眼睛，折磨神經的都是那些不堪又可怖的畫面。

此刻變成了那一年，最美好的時光。

但是都過去了……

林亦舟悶悶地說：&ldo;我不知道你的家庭地址，小願有東西要寄給你，便直接寄到了三中，你可以去附近代收站領。&rdo;

林初五指收攏，抓住床單。

其實如果他問她，她是願意告訴他們家庭地址的……

但是他沒問。他應該認為她不會說。

大概在他們心裡，她選擇了遠離。

林亦舟：&ldo;大家讓我恭喜你考了高分，都說你肯定能考上暄城大學，提前為你祝賀。&rdo;

林初翻了個身，躺在床上，林亦舟的話傳到耳朵裡麻麻的。

&ldo;在你們心裡，我現在過得很好是嗎？&rdo;

林亦舟沒說話。

林初輕輕笑了，&ldo;嗯，我過得很好……&rdo;

&ldo;時間停在那個時候，大家在一起，每個人都美好，應該是最好的情況了。&rdo;

林亦舟一陣沉默。

通話結束前，林亦舟乾澀地說：&ldo;沒想到我們的距離真的越來越遠了。&rdo;

……

三中校外有家甜品店，同時是個代收站。

小願的快遞被寄在那裡。

林初那天下午離開陳執家，走路到那家甜品店。路過三中校門，被校牌上幾個金燦燦的大字晃著眼。

她皺眉別過臉。

甜品店人不多，林初找到快遞後在角落的一桌坐下。

一個不大不小的快遞，她向老闆借了剪刀，拆開快遞。

箱子裡，是一個相簿集。

林初手指輕顫，捏開相簿集的外殼，翻到第一頁。

很多她的照片，她和小願的照片，和林亦舟的，和班裡其他同學的……他們在教室裡自習的照片，在食堂搶菜，春遊秋遊，運動會……

記憶湧來，燒得她眼睛疼。

&ldo;這是你在一中的時候？&rdo;

身旁冒出個人，擋住了光，林初還沒看去就聽到這聲音，整個人一怔，反應過來瞬間蓋上相簿集。

&ldo;至於嘛，嘖，小氣。&rdo;

&ldo;巧姐‐‐你吃什麼？&rdo;前方有人喊。

李思巧喊回去，&ldo;老樣子。&rdo;

林初快速擦了下眼睛，收斂眼底的情緒。

李思巧拉開椅子，在她旁邊的桌子坐下。

林初側目看去，整個人再次怔住。

藍色的頭髮，煙燻妝，低領背心，短裙。

找不到十七歲的影子。

李思巧託著腮，&ldo;我一開始在這看到你嚇一跳，就想你怎麼會出現在這，結果是拿快遞，你是地址填錯了？&rdo;

說著，她看到林初眼裡的詫異，露出一個嫵媚的笑，&ldo;我這身打扮怎麼樣？&rdo;

林初不說話，目光複雜。

跟著李思巧的兩個女生都被學校開除了，但是李思巧沒有，她只是得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處分。

高考結束，她應該出國了，為什麼還在這裡？

李思巧不在意她的不理睬，撩了撩頭髮，又說：&ldo;最近我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