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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過衣裳擋在胸前,帶些嬌氣的道:“瞧你做的好事,沒輕沒重的,你叫我今天穿什麼?”何懷卿意識到這的確是個問題,便趕緊穿衣:“你等著,我派人去附近的莊上找找有沒有你能穿的衣裳。”墨竹道:“不用去那麼遠,我乘的車裡就有幾件備用的衣裳,你去給我拿來。”他一邊穿衣一邊道:“那你等我!”整裝後,便出去了。
她盯著他的背影,蹙眉輕嘆。果真拐彎抹角的撒嬌太晦澀難懂了,她本指望說他沒輕沒重之後,他能哄著她說幾句諸如‘噯,那我以後輕點’之類的話。可惜這廝的關注重點全在扯壞了她衣裳這個點上。
不一會,何懷卿回來,手裡拿著一件水綠色襦裙:“給你。”
她水眸向上一挑:“你給我穿。”何懷卿從沒做過這樣的事,不覺一愣,但既然是墨竹下達的命令,只有照辦了。她身上朦朧的香氣環繞著他,雪膚玉肌上的曖昧紅痕提醒他昨夜兩人的纏綿時刻。何懷卿難捺悸動,但見她神色如常,便趕緊咬了咬牙將邪火壓了下去。
上身的襦衣因為他的笨拙,費了一番功夫才穿好。系襦衣絆帶的時候,又出了問題。手觸到她柔軟的棉雪,何懷卿有短暫的失神,直勾勾的看了她一眼。便將絆帶扯開,將她壓在身下,褪她的襦衣,在她白皙的脖頸上覆又落下胭脂色的吻痕。
腿貼著他冰涼的衣料,墨竹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半推半就的道:“你做什麼,快起來。”
何懷卿在她吻著她的耳垂,啞聲道:“墨竹,咱們明天啟程,再宿一晚。”
意思是再由著他折騰一天一夜?她不答應:“不行,你要折騰死我的,我可受不了。”
何懷卿馬上保證:“昨晚是我魯莽了,下次一定不會傷著你。”
她道:“那好,新婚之夜,我看你能不能做到。”
何懷卿愣住,他所謂的‘下一次’指的是此時此刻,可不是遙遠的新婚之夜。不等他開口,就聽她道:“你昨晚上說的,昨夜之後,洞房之前,不再見我。難道這麼快就打算反悔麼?”
這正是他糾結的:“我問過你,能不能用其他條件換,你沒答我。”
“我當然不能答應你。今日能違反一條,那麼明日其他兩款又如何保得住?!既然條件可以置換,那當初還定它做什麼?!”墨竹說罷,推他:“快起來罷!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再等幾日的耐心都沒有嗎?”
何懷卿箭在弦上卻得偃旗息鼓,自然是不願意的,但深知霸王硬上弓的壞處,只能聽墨竹的吩咐,放開她的肩胛,拽她坐起來。
墨竹動手系襦衣的絆帶:“還是我自己來吧,讓你弄,過一會又把我壓那兒了。”
何懷卿瞧著她把兩片高腰襦裙繞在腋下後,垂首低眉的系裙帶,姿儀甚是可人,不覺浮想聯翩,簡直像做夢一樣,他竟真的擁有了袁墨竹。越看越歡喜,全忘了方才遭到的拒絕,湊過來抓住她的手腕,呼吸漸重:“……墨竹……”
她並有橫眉冷對,而是盈盈一笑:“懷卿,你把眼睛閉上。”
他未及想,趕緊聽話的閉上眼睛。旋即唇上感受到來自她的馨香溫潤。蜻蜓點水般的一掠而過,卻甜到了心裡。睜眼見她含羞帶怯的彆著臉,不禁為自己冒出的想侵犯她的念頭不齒。他決然道:“拜天地之前,我會克己守禮的。”
墨竹趕緊給出一個鼓勵的眼神,重重點頭:“嗯!”
吊著胃口總好過把他餵飽了。況且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再讓他每日每夜的纏著她,總是不大好的。不過兩人雖未照面,但行路的時候,他伴隨車旁,一直與她談天說話。
他對士族好奇,她對庶族新奇,兩人趕緊時間彼此交流交流。
何懷卿把聽到的關於高門名士的傳聞說給墨竹聽:“據說顧家有個子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