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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發生了挺多事,虞越的心情像坐過山車一樣,上午的情緒吊得老高,託許嘉宴的福,一下午過去,她又落下來,像落入一個看不見,卻十分溫柔可靠的掌心。
虞越獨自在房間裡,等許嘉宴洗澡出來。
剛才奶奶在旁邊他們都不方便說什麼,但她就是知道,等他洗完澡一定會來敲她門。
趁這會兒,她給周青桔打了通電話,簡單講了家裡的事。
這種事要報備的,雖然醜聞沒有出在她身上,但事關家人,哪怕是她根本不承認的家人,萬一哪天爆出來,保不準就是一個熱搜。
提前支會,萬一真有那天,公關也不會措手不及。「我知道了,」青姐的語氣永遠在一個調上,不疾不徐,「事情解決了嗎?」
她總是很穩,又穩又颯,彷彿只要虞越說一句還沒解決,她立刻就能飛過來連夜幫她搞定。
虞越笑了下:「搞定了才給你打電話的。」
「真的?誰搞定的?」
虞越眨眨眼睛,小小地撒了個謊:「我要是說我搞定的,你信嗎?」
青姐一點不留情面:「你?不信,你發脾氣倒是可以,解決問題不指望。」
虞越:「……」真的要認真考慮換新東家的事了。
「和你聊不下去了,我要辭職,拜拜。」
「哎,等下,跟我說說誰幫你搞定的?許以琛?」從經紀人的角度出發,周青桔是不希望虞越再跟緋聞物件產生任何聯絡的,至少在這個時候不行。
在那一刻虞越本來是想預設了事的,話到嘴邊又收住了。
一方面,她明白周青桔的顧慮,另一方面……她私心裡忽然不想讓許以琛白白搶了功勞,哪怕這根本不重要。
這事是許嘉宴擺平的,被搶了功勞,他或許會不高興。
於是虞越說:「我……一個弟弟。」
話音剛落,她忽然聽見身後門響了聲,回過頭,就看見許嘉宴穿著夏季的校服衣褲,臉色很淡的站在那裡。
手機放在桌上,虞越剛才直接開著外音接聽的,周青桔的聲音就這樣飄出來。
「是嗎,那你這個弟弟很能幹嘛。」
虞越感覺半邊臉木了一下,她那一瞬間心裡什麼念頭都沒有,就很敷衍,很小聲地回答了句:「嗯,他還行吧。」
掛上電話,虞越小聲吸了口氣,本能地想要找回場子。
她把許嘉宴拉進門裡來,有點凶地開口:「怎麼不敲門?沒禮貌。」
許嘉宴腦袋上搭著毛巾,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說:「你門沒鎖,我就進來了……那我出去?」
虞越眉毛一挑,覺得他是有點飄了,還敢將她的軍?
她指著門,「出去了就別進來,我會鎖門哦。」
許嘉宴無聲扯了下唇,走近到虞越跟前,毛巾放下來搭在肩上,頭髮和眼睛都濕漉漉的,他說:「那再說最後一句我就出去,你鎖門。」
他的眼神和聲音總讓虞越不自覺想放慢時間,放低聲音:「說什麼?」
「誇我。」
「……誇你?什麼?」
許嘉宴輕聲地嘆了下,眉眼微揚,「我今天厲不厲害?」
他眼皮生得薄,面板也白,在光下能看見隱約的青紫脈絡,這樣垂著眼睛看人,在此刻柔和的表情裡,這種目光無辜又勾人。
那身校服樣式普通,市裡大部分高中都是類似的款,平平無奇,甚至有些發舊,可他穿上就是不同。
像是平淡壓抑的高中生涯裡,最青春鮮活的那一抹光。
他穿著校服求誇獎,簡直像個純情的小男生,讓人招架不住。
她心想,自己要是跟他同一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