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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越從指尖到心底,轟一下燒起來。
他的腹部很結實,只是輕輕貼著就能感覺到幾道縱橫溝壑,中指指尖觸到的腰部卻又異常的窄。
寬肩窄腰,至少六塊腹肌,行走的荷爾蒙。
她心虛,語氣有點飄:「什麼怎麼樣?」
許嘉宴表情坦坦蕩蕩:「是不是不冷?」
「嗯……」不冷,還很燙手。
許嘉宴牽動嘴角,鬆開虞越的手,將衛衣下擺整理好,他把揹包隨意地靠牆擱著,指了下靠窗的沙發:「我今晚就在這兒眯一下,就不找房間了。」
虞越下意識反對:「那怎麼行?」
「可以的,我在野外訓練的時候泥巴地也睡過,這條件已經很好了。」
他眼中倒映著燈光,像細碎的星星。虞越方才不是沒有驚疑,可許嘉宴的一舉一動,眼神和語氣總透著少年氣,坦蕩無邪。
就像只小狗對著人翻出肚皮撒嬌,很難讓人生出被冒犯感。
她反而為自己的旖旎念頭感到慚愧。
「那好。」
虞越先去洗漱,她動作慢,流程麻煩,光是洗頭洗澡就花了一個小時,考慮到許嘉宴在,她穿了件長款睡袍,長度到膝蓋。
她躺進被子裡,感覺到許嘉宴關上燈,去洗澡,虞越開啟手機回了幾條訊息,不經意抬眸,望見浴室磨砂玻璃上倒映的模糊暖光,心裡忽然升出一個怪異的念頭。
劇本里,姚蘇不遠萬裡,成就這一場雪山奔赴。
而就在現實中,許嘉宴一雙球鞋,一隻揹包,手上帶著傷來到她身邊,只想看一眼就走。
梁惟的劇本怪就怪在這裡,他特立獨行唯我獨尊,只給演員一部分劇本,拍到哪部分給哪部分,最多提前三天,而且拍攝順序還不是按照劇本來的。
這就導致所以前因後果亂成一團,而虞越根本找不到線頭在哪兒。
現在許嘉宴也給她這種感覺,他很近,又很遠,很簡單純粹,又很模糊疏離……
他曾經是她看著長大的男孩,剛才被拉著摸他腹肌的那一刻,她卻想親他……
虞越啊虞越,你可真是個畜生啊。
……
許嘉宴洗澡很快,他輕手輕腳地,帶著一身清爽的水汽出來。
床上的人已經睡了,被被子遮住的臉顯得更小。
他站在光和黑暗重合的陰影處慢慢擦著頭髮,知道不該,還是忍不住慢慢走向她。
許嘉宴單膝跪下來,動作很輕地將虞越的手藏進被子裡,沒有多餘的動作。
很不想承認,但他剛才的確說謊了。
來之前許嘉宴看過天氣,從知道虞越在這裡那晚他就查過,穿那麼少,他知道會冷。
還有,撤回那條訊息時,他其實已經看到她在輸入。
那天找去虞越家裡也並非無意,許嘉宴上午在分局辦事,看見剛抓來的嫌疑人,聽說是騷擾女明星虞越導致她落水,他撐到下班,撐到和同事聚餐結束,喝了酒,還是撐不住,鬼使神差地走到她家裡。
或許在虞越眼裡,他還是從前那個乖弟弟,希望她晚一點發現自己那些卑劣。
許嘉宴冷清無塵的眼神染上些炙熱,他小心地收起自己的貪戀,嘴角揚起自嘲的弧度。
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燥熱的心在胸腔裡跳動,難以抑制的聲音。
走投無路是真,希望她收留也是真。
還好……她對他至少還有些憐愛的。
這就夠了。
沉睡的虞越翻了個身,她睡姿不安分,臉頰透紅,形狀漂亮的嘴唇微微張著。
少年身形僵硬,無辜的睫毛顫了顫,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
虞越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