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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4/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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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派分子”於是堵在門口高聲叫捉賊。三福不許“右派分子”說自己是賊,循聲上前揪住“右派分子”,要撕他的嘴。“右派分子”不曉得老家流傳的秘訣:同瞎子打架,千萬別讓他揪住。一旦被瞎子揪住,要麼是他將別人打死,要麼別人將他打死,除此之外他是不會鬆手的。眼看著“右派分子”要吃虧,生產隊長趕來了。生產隊長威脅說不再讓三福“吃五保”了,三福這才鬆手。生產隊長也認為三福拿了“右派分子”的錢或者糧票,三福執意說沒拿,但又不肯讓別人搜身。三福說不讓人搜身時,一雙瘦得只剩下幾根青筋的手,像吃了硃砂的公雞的爪子一樣顫動著。生產隊長不敢攏身,就要“右派分子”自己上去搜。“右派分子”也不敢。最後仍是生產隊長想出辦法,讓人將像五百瓦電燈泡的赤腳醫生叫來。赤腳醫生往三福的面前一站,三福就變得乖巧無比,任憑一雙白白胖胖的手,從荷包裡搜出那張我們曾經見過的,從漢口六渡橋到武昌水果湖的一路電車車票。“右派分子”百思不得其解地問,自己屋裡什麼東西不好,幹嗎要偷早就作廢的電車車票?到這一步時,生氣的是生產隊長,他大聲地警告,不許“右派分子”再說偷呀賊的,不然就要扣發他的基本口糧。生產隊長還說,既然這張電車車票已經無用了,那就送給三福。當著大家的面,生產隊長讓赤腳醫生再次伸手將電車車票放回那隻荷包裡。 。 想看書來

地理屬於情感(6)

上高中時,瞎子三福也走了。三福是自己將自己勒死的。死之前,三福胡琴上的裡弦突然斷了。三福隨後憂鬱地說過幾次,他連琴絃都配不上一對,活得真沒意思。我對他說,如果我在二十歲時真能進城做事,我要給他買一把最好的胡琴,並請他到最好的劇場去演奏。三福說只要能到城裡去,哪怕在街頭拉上幾曲,也能心滿意足。我又說,如果二十歲時進不了城,我就要將他僅剩的一根琴絃扯斷。三福聽了直笑。後來他突然問,不曉得天堂裡有沒有城市?還沒等到我回答,他又說,其實城市就是天堂。幾天後的一個夜晚,三福從胡琴上卸下那根僅存的裡弦,勒在自己黑瘦的脖子上。三福死後,那張電車車票還放在上衣荷包裡。電車車票上有一個用紅鉛筆胡亂畫出來的8字。“右派分子”說過,紅字是車上售票員畫的,8是售票員號碼。車票劃過紅就不能再用了。大人們埋葬三福時,將那張電車車票好生地放在他的衣袋裡,並且不無羨慕地囑咐死去的三福將電車車票揣好,若是弄丟了,只站在城市門口,就太可惜了。

我從松樹上摳出那實在不能叫做松香的松脂,放在掌心裡慢慢地碾磨。鄉村之事,一想起來,眼眶裡就全是淚水。

有幾分鐘我像瞎子三福一樣什麼也看不清。那些將葉子丟光了的白楊、旱柳和法國梧桐不聲不響地立在風中,做出一副互不招惹的樣子。

松濤緊一陣緩一陣。

從松林深處傳來戀人們的聲音。他們也會說松濤。他們要松濤為愛情作證。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不合時宜地老在什麼地方徘徊,總會在人的世界裡引起別人的警覺。那兩個人覺得我打擾了他們,一股窺視的目光老在我的身上繞來繞去。我不得不回頭用自己的目光堵著他們的目光,直到他們離開松林。

放在以往,這樣的心情,我非得仰天長嘯才能排解。日子也不用退回太多,三五年就行。如今我對自己有了新的發現。我的胸膛開始變得像一隻釀酒的罈子,世事放進越久,回味起來越醇。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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