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別出人命了,他好歹是同門師兄弟,給他點教訓也就算了。”
錢志哼了一聲,“好吧!”他拍拍手正要起身走人,看到張承軒趴在地上,神情凜然地望著自己。他雖然被打得傷痕累累,但眉目間依舊是威武不能屈的倔強氣質,縱使捱揍,他還是這般風采不減。錢志一口妒火燒到胸口,惡狠狠地道:“我可以留你一條小命。但是,我看到你這張小白臉就心生厭煩。”他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刀,“再怎麼說,也要在你臉上留點什麼,要不刻幾個字‘錢志到此一遊’?”
其實,錢志不過是恐嚇恐嚇張承軒。在叔叔的徒弟臉上刻字,還刻上自己的名字,生怕別人不知道?這錢志當然沒那麼蠢。但不知為何,看到長得帥還那麼拽的男人,錢志就是心裡不爽,忍不住要去恐嚇一下。於是他捏起小刀,刀光流轉,慢慢靠近了張承軒的臉。
張承軒見對方寒氣森森的小刀靠近自己的臉,不由得害怕起來。雖說男子漢大丈夫,臉上添幾條疤痕也沒什麼,但是身體髮膚皆受父母所賜,怎能被它人侵犯?更何況錢志還要在自己臉上刻什麼“錢志到此一遊”的字,簡直是不可忍受的侮辱。這錢志腦子不好使,恐怕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張承軒暗自盤算,現在丹田中還有一些殘存的靈息力,但是這些靈息力足夠發兩次掘地術了。他便要利用這個機會,發動最後一次防禦,好歹也要牽絆住這該死的錢志一時半刻!主意拿定,他快速念動真言,丹田中的靈息力以極快速度運轉。
“起!”張承軒大喝一聲,幾乎達到了瞬發的效果。他周身方圓三尺的泥土豁然浮了起來,密密麻麻地浮在空中。就好像有人將地下一尺深的泥土都端了起來,然後打散,扒開,零落地散在空氣中。
就在這一刻,錢志和莫荒的視線都模糊了,根本看不清身邊的東西。張承軒猛地推開錢志,用盡全力爬起來,大步往遠處跑去。
莫荒一怔,本想用仙術驅開泥土,不料剛才使出那招“蕩寇九州”,花去大量靈息力,一時半會還沒完全調息過來。
張承軒並不知道此事,他以為莫荒和錢志很快會追上,於是拼起丹田中最後一絲靈息力,十指張開,將腳下的一丈內的土地盡數拔起,匯成許許多多的土球,砸向那兩人。只聽“哎喲”、“哎喲”之聲不絕於耳,那兩人被土球砸的哭天搶地。
如今,張承軒所有的靈息銀丹都用完了,就連丹田裡最後殘存的靈息力也用光了。可以說,他已經窮途末路了。光會出招,沒有靈息力,根本不抵用。假如莫荒追上來,隨便對他使用一招,他都毫無還手之力。
所以他忍著渾身劇痛,大步往前跑,能跑多遠就是多遠。
大概跑出了三十丈(約一百米)的距離,他回頭一看,只見遠處大地上堆滿了泥土,而錢志和莫荒終於狼狽地從泥土堆裡走了出來。二人身上、臉上全是黑乎乎的泥土,彷彿在爛泥裡打滾的小乞丐。
“你完了!”錢志怒吼一聲。他被土球砸的苦不堪言,鼻青臉腫,怒火再次騰起。而他身邊的莫荒也忍無可忍,終於暴怒了。
張承軒立馬拔腿便跑。
正好此處是向下的山坡,他淨撿著蜿蜒的小路跑,往石頭多的地方鑽。地形窄,他們便無法發動御劍術;岔路多,他們便難以找尋。一路顛顛簸簸,張承軒只覺得骨架都要散了,卻深吸一口氣,依舊大步逃奔。
大抵逃了一百丈,眼前是一條窄窄的小路,路的盡頭似乎是個大彎。張承軒遲疑半晌,擔心這大彎之後會是懸崖斷壁。
若是如此,他便無從回頭了。
耳邊只聽錢志的呼聲:“他在那!”只見兩個小小的人影正朝自己所在的方向奔來。
如今退無可退,只能前進了。
張承軒牙一咬,就算路的盡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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