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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佳夕真的沒有辦法把陰影裡的那個人和上週還在作為優秀學生代表,在國旗下講話的那個人聯想到一起。他幫英語老師送過東西,應該是他們班的英語課代表,他之前在樓下查過紀律,聽說是學生會的副主席……這一切真是太割裂了。
離去完許媽媽家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這段時間裡許媽媽來學校找過佳夕兩次,帶著她去小食堂吃飯。
祝佳夕現在已經開始糾結,下次許媽媽再來找她的時候,她應不應該把周硯池抽菸這件事告訴她呢?這種行為好像在告狀,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呢?她也搞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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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節前兩天,祝佳夕剛剛考完期中考試,回寢室收拾要洗的衣服,一邊給祝玲打電話。
「媽媽,我考完試啦。」
「你們期中考試比我們這邊遲呢,考得怎麼樣?」祝玲接到佳夕電話的時候,正在教兒子認識十以內的數字。
她跟佳夕說著話,拍拍兒子的胳膊,示意他一邊玩去。
祝佳夕說:「都挺好的,就是英語閱讀理解太難了,我作文寫得好著急,都不知道字數寫沒寫夠……」
「對你來說還能比語文作文難?」祝玲開玩笑地說,「反正及格就行了。」
祝佳夕一聽就聽出媽媽語氣裡的調侃,「我語文作文已經及格好多次了……」
「哈哈哈好好好,」祝玲哄她,「真不愧是語文課代表,不愧是語文老師的女兒,怎麼樣?媽媽這話聽得開不開心?」
祝佳夕違心地說:「開……」
「對了,」祝玲轉了個話題,「你五一節要不別回來了?」
祝佳夕「啊」了一聲,「只放三天假,本來就不回去的。」
「到時候媽媽過去看你,你看有什麼東西需要的,我給你捎過去?」
祝佳夕想也知道媽媽來北京大概不是為了看她,而是想來看許媽媽的,雖然不久前的清明節假期,媽媽已經和許媽媽見過面了。
「也沒什麼需要的,北京什麼都有的。」祝佳夕語氣有些吞吐,不知道應不應該跟媽媽說,讓許媽媽多關注一下週硯池呢?
「媽媽,我們班有男生抽菸誒,你覺得正常嗎?」她試探地問。
「你可不要跟那些人一樣不學好啊,離這些人遠一點。」
祝佳夕覺得,還是不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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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祝玲這次到底沒能來成北京,因為王辰軒發了兩天高燒,她一直在診所陪著。
5 月 2 日早上,祝佳夕聽徐老師說期中考試的卷子已經改完,不過得等成績錄好才能發。
祝佳夕在外面走了一趟,回到教室就把身上的秋季校服給脫了,掛在椅子上。
「天好像變熱了。」她用手扇風。
吳浩說:「能不熱嗎?今天最高溫度 30 度。」
明明才五月,祝佳夕感覺夏天好像已經到了。
椅背上,衣服被人拽了拽,祝佳夕回過頭,就看到祁煦手裡拉著她校服外套的一角。
見她回過頭,祁煦看著她,「校服借我。」
「你要我的校服幹嘛?」祝佳夕問。
祁煦假期最後一天通宵補作業,眼睛都是紅的。
「困,補覺,衣服借我當枕頭。」他很自然地說。
祝佳夕本來想問,他自己的衣服呢,才看到他身上已經穿著夏季校服的白色襯衫。
「你洗頭了吧?」祝佳夕意識到沒什麼人注意他們,才問他,「你肯定也洗臉了,對吧?」
「你說呢?」祁煦瞪她。
吳浩在後面笑得很大聲,故意要從桌肚拿自己的外套給祁煦。
「語文課代表嫌棄你,你不然用我的枕?雖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