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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儀雲輸了,輸的慘不忍睹。
慘到什麼份兒上呢,在整個下棋過程中就像被阮涼給玩兒了,有好幾回眼看著要贏了,還沒等笑出來, 就被阮涼給峰迴路轉堵了路。
好好一個皇帝,就下了盤棋而已, 一顆心臟忽上忽下,反覆了好幾回,臉都要麻木了。
從本來以後自己穩贏,到以為艱難能贏,到比對方差一點, 再到認識到兩人下棋水平其實差著鴻溝……
半個時辰中謝儀雲的心理路程複雜。
而阮涼終於將最後一顆棋子落下定了謝儀雲的輸局時,謝儀雲竟然鬆了一口氣。
謝儀雲語帶感慨地道:「朕輸了。」
阮涼對冰上加霜,傷口撒鹽的機會從不放過:「我就說以前大家都哄陛下玩兒呢。」
謝儀雲此次不得不認真去想,難道他真的是個臭棋簍子?大家竟都在哄騙他?他有那麼差勁?被阮涼按在地上揉搓的地步?
這個認知讓謝儀雲不大好受。
其實吧,倒也沒差到那個程度,而應該說是因為他此次的對手阮涼的下棋水平太高了,整個大衍也找不到在棋藝上比她高的。
謝儀雲輸了個徹底,都還不甘心呢:「再來一局。」
阮涼:「先將此次的彩頭給兌現了。」
願賭服輸,謝儀雲想和阮涼一起出宮,但是他朝堂上又有要事,和阮涼說要等他有空再一起出去,但是阮涼才不想聽他的,沒有他在才更好。
謝儀雲終究沒有拗過阮涼,但是阮涼出宮時給帶足了侍衛好手。
阮涼還做了男裝打扮,雖然仔細看還是能看出是女子的,但是好歹遮人耳目一下,她現在的身份出現在宮外還挺敏感的。
從自己布匹鋪子視察完出來,又去看自己的書鋪,這兩家鋪子其實賺錢不算多,但阮涼也無將其發揚壯大的野心。
關在宮裡對許多事情都沒有拼搏的精氣神兒。
從書鋪出來也到了該吃飯的點兒,只是還沒走近酒樓,竟然出了事——街上有驚馬。
人慌馬亂中,阮涼也又被衝撞到,竟還衝到了那匹疾馳的馬的前方,好在沒有受傷,有人及時將她從馬前拉了開來。
拉的阮涼一個踉蹌,阮涼的視野中看到了一條深紅色的花裙子。
救她這一回的並不是跟著她的侍衛,雖然侍衛們很快已經圍了上來,將花裙子給隔開了。
阮涼抬頭隔著侍衛往花裙子上方看去,這一看,微訝,雖然扎著許多個小辮子,但那位明顯不是姑娘家,而是一高梁深目的異族男子。
阮涼先對身邊的侍衛道:「幫忙將那匹馬制住。」
驚馬不好制服,侍衛直接將那匹馬給刺死了。
阮涼向花裙子男子道謝:「多謝仁兄方才義舉。」
花裙子男子挺溫和地道:「舉手之勞而已。」
在花裙子男子旁邊還有一位真正的姑娘,她的花裙子顏色要更為亮麗些,小辮子上也有異域風情的髮飾,小麥的膚色,在大衍難得見到的爽朗的那種好看,讓人眼前一亮。
見阮涼看向她,她也滿不在乎地道:「我哥順手一拉而已。」
阮涼笑著問:「兩位可是百夷人?」
小辮子姑娘訝然道:「能看得出來?」雖然他們和大衍人長的有些不一樣,但是一般人可不知道他們是羌卑人還是百夷人。
阮涼心想小花裙子還挺明顯的不是麼?
阮涼邀請兩位道:「兩位遠道而來,我做東請二位吃一下飯,飯後還可以帶二位逛逛京城。」
兩位花裙子的百夷人兄妹都是爽朗人,沒怎麼推辭,就和阮涼進去了。
阮涼卻不知道當她被馬擾到的時候,酒樓的二樓窗邊,有一青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