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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都吃緊,哪兒也勻不出人手來增援這個被重炮轟得千瘡百孔的垛口。
身為護衛將軍,何敬真早就把大主意拿好了‐‐萬一守不住,其他人全部撤走,他一人持火點燃引信,把這垛口、連同垛口旁邊的山石一道炸了。這樣,塌了的山石,死得成堆成疊的屍首,還能當一陣子屏障,將城破的時刻往後延一延。他拿這樣大主意的時候是不會和任何人商量的,那個剛被他一張&ldo;白條&rdo;打回西南去的巫神一樣不用商量。今生欠下的今生還不起,那就只好讓&ldo;白條&rdo;打到來世去了。那麼大一個債主他都想不起來去打商量,其餘人等就更沒有商量的必要了。周師兄把家底兜出去,引來的一波迎頭大浪,說到底還是為了這不解風情的師弟,到頭來,怕不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空就空在一句未曾說出口的道白,一份還未送出的深心。師弟一顆心內裝著&ldo;天下太平,萬物安寧&rdo;,&ldo;天下&rdo;與&ldo;萬物&rdo;都是滄海般的物事,茫茫無邊際,兒女私情擺上去相形見絀。渺小若此,怎麼能越得過去?
又一發重炮轟過來,高臺被崩了一個角,整個往西南方傾倒。待要找繩索定住,卻發現所有繩索都用在禦敵上了。缺了角的高臺發出一陣垂危的悶響。何敬真殺退一撥敵卒,抽身後開始解甲冑,沒死的兵們都和他一個動作‐‐解甲冑。甲冑上邊有兩個活眼兒,可以環環相扣。轉瞬間,一雙雙手就把幾百副甲冑扣在了一起,再一雙雙手傳過去,系在那半斷了的西南撐柱上,硬生生把將傾的高臺拽起來。沒了甲冑,敵卒亂刀襲來,砍的就是肉身,快刀利刃,別說正中,就是小刮小蹭都能馬上拉出一道道嚇人的血口子。更大一波攻襲來了,專攻那將傾未傾的西南角。部署在東北角的那隊人本可以與西南角這邊守望相助、互為犄角的,可統制東北角的許敖突然率部後撤,平白露出個大破綻讓敵卒去鑽,何敬真這邊措不及防,幾乎讓敵方把防線撕開。
守這處垛口的什麼人都有,既有禁軍,也有援軍,還有城內百姓,指不定還有各路jian細,心思多而且雜,一見有人領頭,立刻蠢動,藉機後撤的有,趁亂摸魚的有,按兵不動的有,眼見著陣腳就要亂了,何敬真從箭囊中抽出一支箭,引弓勁射。一箭穿心,許敖從高臺上墜了下去,摔個稀爛。見了這一下子,蠢動的心思一嚇,收斂了幾分。何敬真蹬倒一名撲上來的敵卒,吼道:&ldo;國難當頭,城危之際,誰敢退後!&rdo;,又操著滴血的長刀劃地為界,&ldo;以此為界,退出界外者,斬!!&rdo;。保家衛國是人心所向,他這一聲令下,大部分軍民都應聲附和,聲震於野。蠢動的心思跳了幾跳,漸漸小下去,大多滅了,不滅的也要相相時機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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