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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還挺能湊趣,從古早以前扯起,東拉西扯兼著套話,說著說著,漸漸入港,&ldo;有件事兒想讓你幫我想想主意。&rdo;。師弟不接話,靜靜等他的下文,&ldo;我心內戀慕一個人,但那人不知道,你說,該用些什麼辦法叫他知道呢?&rdo;。師弟以為師兄要說些家國天下的大事,沒想到他上來就說兒女私情,一時間有點兒跟不上步調,半日找不出言語來對付,只得囁嚅著說:&ldo;這事兒……臣也不知道……&rdo;。
不知道?!你怎麼能不知道呢?!!
皇帝看師弟的眼神急迫起來,剛才喝下去的半斤酒這時候悠悠暈開,身上燥熱,忍不住要朝師弟靠攏。他不著痕跡地朝床裡挪了挪,又挪了挪,還挪了挪,三挪四挪,師弟就給擠兌到了盡裡邊。遭了擠兌的師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倒不出,總不能對著皇帝說&ldo;師兄,您能睡出去點兒麼?&rdo;。
&ldo;看在咱們多年師兄弟的情份上,你好歹給我指條明路,不然可真要把我熬死了!&rdo;皇帝直接略過師弟左右為難的面色,接著張網撈魚。
&ldo;……&rdo;師弟是真不知道&ldo;明路&rdo;在哪,絞盡腦汁給指了一條&ldo;大道&rdo;,&ldo;若是這位有親眷在朝為官,可以透過親眷打問,看看可曾許了人家,如果沒有,那就下旨召入宮中吧。&rdo;
&ldo;這人……不能用下詔的手段弄進宮!&rdo;一紙詔書就能擺弄穩妥了,我還愁什麼我!
皇帝對這應答很是不滿,又不能直說,只能九曲十八彎地抹個邊角,提點提點這不解風情的師弟,要他往遠了想,往有難度的地方想。
&ldo;……&rdo;師弟想是想了,但他想的是:早知道師兄敘的是這種寒溫,他不論如何也不該留下的。這種事,本來就是沒頭的官司,只有在當中的人才能領會,非得讓旁人出什麼主意,這不是添亂麼?
&ldo;說話呀!出兩條主意給我,趕緊!&rdo;師兄趕鴨子上架,硬要師弟心領神會,一瞬打通&ldo;任督&rdo;二脈,立馬給出個像樣的主意來,然後他們就好心有靈犀心心相映。可能麼?做夢呢吧?
&ldo;……臣實在是想不出了……&rdo;師弟想的怪簡單的,他想,九五之尊喜歡某個人,那還不容易,只要姑娘家沒有婚配,且又願意入宮,那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拋開身份不論,他那師兄樣貌人才都是上上等,姑娘家應當沒有不愛的。一道聖旨既給了體面又給了情面,雙方皆大歡喜,還有什麼說的。可人家偏說不能用下詔的手段去討人,讓想別的法子,這不是出難題是什麼?
&ldo;……&rdo;師兄心裡好著急,好渴切,好想不顧一切把窗戶紙扒拉掉,憋了半天,他說話了,&ldo;比如說,只是比如啊,那人是你,我要怎麼辦才好?&rdo;,本想搜根剔齒一頓說完的,誰想末後還是落進了&ldo;比如&rdo;裡。
&ldo;……&rdo;師弟對師兄的深心渾然不覺,只覺師兄近來有些&ldo;四不像&rdo;的古怪,也沒多想,加上大傷剛好元氣不足,談著談著就犯困,耳畔的聲響漸行漸遠,沒一會兒師兄的叨叨就成了哼哼,又成了嗡嗡,眼皮子相當沉重,一刻以後,上下眼皮終於親熱到了一處‐‐他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