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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散了,都朝著輕徭薄賦去了,這麼一來,哪裡還擋得住?而且,周軍這邊當真守諾,過境不擾,自帶乾糧,歇宿都在民居之外,不打不殺不擄掠,對百姓還挺客氣,有缺什麼又臨時尋不上的,就拿足銀子和百姓買,百姓願意賣就賣,不願意賣也不強求。比一比梁朝軍伍山匪般燒殺搶掠的行徑,那可好太多了,也太得人心了。周軍打到寧晉時就有梁朝百姓來引路,把那關隘的薄弱之處指給他們看,領著他們從小道走,不一會兒就出現在梁軍的後方,把梁軍唬得不問青紅皂白,丟下輜重馬匹就跑!
得了人心的與失了人心的拉出來比一比,大勢一目瞭然。梁朝大勢已去,周朝如日中天。如日中天的周軍直直殺進梁朝都城,守城防的官兵亂鬨鬨夾在百姓當中,一同逃命。夏侯丞相挾持小皇帝往南逃,想逃出海,沒逃成,叫一班內侍拿住,把兩人捆了送給周軍,一國之主被擒,這國就不國了,玩兒完啦!
夏侯丞相耍了大半輩子心機,機關算盡太聰明,誤了自家性命。周朝皇帝旨意下來,禍國殃民的,主要是這個夏侯敦,推上菜市口當眾凌遲,至於梁朝宗室麼,全部遷到周朝都城留陽,封個閒散王爵,只要不出什麼妖蛾子,好好養著也就是了。
原本當大仗硬仗來準備的一場仗,就這麼順順遂遂地了結了,從開始到結束,滿打滿算,只用了不到四個月。這麼順遂,當然少不了之前做的大把功課。周朝攻伐梁朝,蜀朝能一點動靜沒有?不可能。蜀朝那邊打從兩朝一開打,就備好了要參戰來著,劉建忠想要漁翁得利,借著伐&ldo;不善&rdo;的名頭從周朝後方襲來,搶得幾分地皮也好。他這兒正瞌睡呢,夏侯丞相馬上派人送枕頭來了,兩邊一商量就結了個臨時的盟。既然定了盟,活兒就得好好分派,省得到時候吃力不討好。活兒是這麼派的,蜀朝從西南走,出關山以西,突襲蔚州,梁朝這邊派一隊人馬悄悄橫渡楚水,東西向夾擊蔚州州衙,一舉端掉,不信周朝不分兵來救!
蜀與梁使的這招叫&ldo;圍魏救趙&rdo;,蔚州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又富庶,說是&ldo;物華天寶&rdo;一點不過分,周朝的戰船、行軍糧糙,甚至兵源,起碼有三分之一打這兒來,若是丟了,那可要了周朝的命了!為著保命,周朝勢必要分出兵將來回援,如此,梁朝之危可解。
如果不看周朝那邊的應對,單看這兩國的盤算,似乎也不賴,有勝算。然而結盟這種東西,你會結我就不會了麼?周朝早在兩年之前就與神山結了盟,從那以後,闊地千里的西南就成了周朝的一道屏障,只要盟約還在,蜀朝就別想經由西南過到周朝去。
這回周朝猛攻梁朝,蜀朝派了幾次兵,試了幾條道,總是鎩羽而歸,只能眼睜睜看著周滅了梁,將三分天下變作了二分,還是強弱不均的二分‐‐周吞了梁,版圖大了,人口多了,錢財足了,底氣粗了,之前三分之時那種微妙的平衡也就沒有了。失掉了平衡的忠皇帝日夜憂心,想著如何才能把西南這塊絆腳石搬掉,和周朝殊死一戰。他想到了另一個盟友‐‐羌族王庭不是一直打著&ldo;李代桃僵&rdo;的主意麼?看看有什麼法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那巫神除掉,換成羌族的狼主,兩人這麼相像,那些愚忠的山民哪裡看得出不同,不是一樣誓死效忠!若真弄成了,後邊的好處數也數不盡。他與心腹謀臣一合計,想了一條毒計使壞去了。
這毒計打的是&ldo;一石二鳥&rdo;主意,一邊收拾了周朝,另一邊收拾了神山,忠皇帝獨霸天下,前景滿好。他一石子投出去,還是先打蔚州,不過不從西南過,繞了個大彎,橫穿大漠,從羌地過來,行軍糧秣靠羌國供給,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還理直氣壯,就為了這一石子打下兩隻鳥來。羌國這回也卯足了勁,要吃給吃要喝給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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