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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我已聽到王嫂要為我的王妃薦大夫的事了,不過,好意水溶只能心領——,若王妃覺得吳姑娘醫術高超,只管將她領至東宮,若以後王嫂,甚至我那沅王兄有任何不適,大可隨時由吳姑娘醫治,我想,比起北靜王府,還是東宮更合適吳姑娘停留吧?!”
水溶一番話毫不留情,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包括雪雁和五兒。水溶別說不將她作儲妃來尊敬,話語簡直可以說句句皆帶指責。雪雁和五兒的汗滴了下來。
榻上的黛玉秀眉亦輕輕蹙起,她略含驚訝的看著水溶,看著他說出這番話:她認識的水溶向來清冷內斂,如今竟敢做出此般舉動,要知面前女子將來十有八九會是一國之母,——那他的實力,到底有多深有多厚,能讓他連皇家威嚴也不放在眼裡?當然他也出身皇家,按理會比自己明白的多!
可是最後一句話更是讓黛玉吐血,只聽水溶清晰冷漠的聲音:“夜實在深了,王嫂請回吧,不要耽擱我們夫妻歇息了。昊清不比王嫂和王兄朝夕相處,我和我的王妃已經將近兩個月沒有見面了。”
這句話有錯嗎?似乎沒錯,也似乎有錯,畢竟出於常禮,對著一個女子說出這些話,乃十分出格無禮之舉。
但是,黛玉又能怎麼樣——,自己和水溶,其實根本就是拜過堂的,即使只是假鳳虛凰……,黛玉的臉又燒了起來。當然這燒不等於彼燒。
宮中歲月(一)
萬言萬當,不如一默。在水溶和太子妃這兩個不論出身還是權勢都幾乎達到頂鋒的人物面前,黛玉只有選擇沉默不語。何況,兩個人的‘交鋒’已經直接干係到了自己。
太子妃來此的緣由是探病,探自己的病;這本無可厚非,若說有什麼失禮的地方,就是時間太晚了,至少在表面上看來是如此。可是,若真象表面這樣簡單,絕不會惹的水溶不顧忌她的特殊身份,直接向她下了逐客令。而且,用了那麼一個牽強到讓自己臉紅心跳的理由!這樣的結果,只能讓黛玉難為情的將臉扭到一旁,不去看他們任何一個。
可是,很快黛玉就發現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可笑,水溶就是有本事對自己的臉紅視而不見。‘送’走太子妃,他只在自己榻前略站了一站,連敷衍的話都不肯說一句就匆匆出去,只將一個冷漠的背影留給黛玉……
黛玉的心迅疾沉了下去:自己,又一次差點兒被他的精湛演技所欺騙。
自嘲的牽動一下嘴角,一時之間黛玉幾致無法動彈,她抑制不住般想起那些和水溶有關、曾經經歷過的重重劫難,想起那些本以為是自己極力排斥的畫面:那其中有水溶第一次與自己說話時微微挑起的眉梢,有水溶第一眼看向自己時唇邊的譏誚,以及在水溶首次得知自己身份後或明或暗的試探。而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的兩次毫不猶豫在自己危險尚未離開時決然而毅然的抽手!想起這些,黛玉未免灰心——
那麼,既如此,他何必連面子也不留的向太子妃說出那樣的話?為何要帶給自己這些錯覺?還有,還有自己,為何事隔三年,還能這麼清晰的記得他的音容笑貌,記得他看似冷漠而實則處處解救自己於危難的恩德?是自己太容易被人感動,還是自己這些年才想清他當時對林府的手下留情?
黛玉想不清,也不願去想,水溶帶給自己的感覺漸漸矛盾起來。一切,亂的像解不開的亂麻。
“姑娘,睡下吧?”雪雁偷瞟黛玉一眼,乖巧的將燭火用燈罩罩起:“都說用過藥後,儘快入睡能讓藥效發揮到最好。”
“好,你們也去吧,不用陪我,”黛玉的遙想被雪雁的話語喚醒,完全出於下意識應聲:“只是雪兒,將燈挪走。”
雪雁一愣:前幾日姑娘不是不讓滅燈嗎,今兒個怎麼又改了?況且,她身子不好,如何能離得人?
想雖想,話可不敢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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