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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頭來，也不過是那生命轉瞬即逝的螻蟻。

她閉上了眼睛，最後想起的，是那生命裡的溫柔，是那些美妙，奈何都逝去了。

…………

蕭耀並不知此事，問榮起：&ldo;莫政君如何了?&rdo;

榮起道：&ldo;死了。&rdo;

姜琬倒抽一口涼氣。

蕭耀目光閃了閃：&ldo;把盧方叫過來，讓他自己說。&rdo;

他走入殿內，姜琬緊跟其後。

&ldo;那馬匪應該是有人假扮的吧?&rdo;

&ldo;何以見得?&rdo;蕭耀問。

&ldo;無論亂世還是天平盛世，這馬匪向來只為求財，不會輕易殺人，如果殺人多數是因遭到反抗，可莫姑娘，她這樣聰明，如何不會自保?&rdo;姜琬實在不覺得那是馬匪所為，&ldo;更何況，她生得也美貌，那些馬匪恐怕不會直接下手。&rdo;

抓了當壓寨夫人倒有可能。

蕭耀聞言一笑：&ldo;你說得不錯，不過還是先聽聽盧方怎麼說。&rdo;

他手底下的暗衛真不少，姜琬又不知那盧方是誰了，沉默會兒道：&ldo;莫姑娘真死了啊。&rdo;有點難以置信，雖然她很厭惡莫政君，可這樣就死了，還是有點震驚的。

蕭耀淡淡道：&ldo;她咎由自取，若不是做了傷天害理之事，誰又會殺她?&rdo;

說話間，眸中閃過一道寒芒，可見他也是動過殺心的，也許不是今日，在將來，蕭耀也會把莫政君殺掉，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心軟的人。

姜琬怔怔看著他，突然從袖中抽出一條帕子。

剛才在車上，他染了她唇上的口脂，有些鮮艷，怎麼看怎麼古怪，等會兒還要見那什麼盧方，恐怕榮起也看見了，只是不敢說。

蕭耀捉住她的手：&ldo;別急著擦。&rdo;

她一怔。

男人已經吻下來，一隻手託著她後腦，狠狠親了會兒。

她睜開眼，他唇上紅色更濃了。

她撲哧一笑，給他細細擦去：&ldo;這口脂裡有香櫻草，顏色有些烈……&rdo;

瞧著是挺好看，但有種古怪的味道，蕭耀道：&ldo;下回別用了。&rdo;

說話間，榮起將盧方叫來了。

蕭耀徑直問道：&ldo;他們是在何處遇到的馬匪?&rdo;

&ldo;回殿下，是剛剛從徽縣出來，大約傍晚時分，經過萬山，那附近突然來了馬匪，一共有十五人，都蒙著面，但是依屬下看，這些馬匹十分精壯，馬匪身手也好，不像是什麼匪徒，且手段十分毒辣，將莫家車隊所有人都殺光殆盡。&rdo;

那絕對不是馬匪了。

&ldo;你就看出這些?&rdo;

盧方低頭道：&ldo;是。&rdo;

&ldo;沒有跟蹤到他們行蹤嗎?&rdo;

&ldo;屬下是去跟蹤了，但他們很會隱藏，屬下不曾尋到任何線索。&rdo;

&ldo;那殺人的地方，可留下什麼?&rdo;

&ldo;不曾，莫家沒有防備，算是被偷襲，毫無抵抗之力。&rdo;盧方在遠處看得心驚，那莫政君剛剛從馬車裡出來，就被一刀刺死了，那些人毫不憐香惜玉。

假使不是親眼所見，他也會懷疑此乃蕭耀所為，他做事就喜歡不留活口。

蕭耀手指摩挲了兩下，緩緩道：&ldo;你盯著莫政君，他們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