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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她囑託宋瑜暫時不要將此事告知家主,生怕他刺激過大加重病情。大兄宋珏前幾日回到家中,仍是一如既往地忙碌,他開始教導宋琛行商之道,兩人早出晚歸,偌大的院子裡竟然只剩下宋瑜一人,好不冷清。
好在宋琛開始爭氣,不再似以往那般吊兒郎當,頑劣不馴。大抵那日耶耶暈厥對他的打擊過大,再加上謝家退親,他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那般,眉眼之間沉穩許多。
宋瑜快步走在廊廡下,堂屋談話聲斷斷續續,似乎是大兄的聲音,他今日恰巧留在家中。生怕宋珏擅自做主答應下來,宋瑜三兩步邁過門檻,人未到聲先至:“不行!”
話音剛落,堂屋眾人紛紛向她投以目光。她掃視室內一眼,宋珏坐在右下方,對邊是正襟危坐的霍川。她走到屋子中間,此刻將那些女戒女訓全拋之腦後,一字一句地又重複了遍:“我不同意。”
迎頭便是宋珏複雜目光,她不畏不懼地回視,端是豁出去了。若真要嫁給那個陰晴不定的人……她餘光瞥一眼左邊霍川,下意識往旁邊縮了縮。
屋裡靜了片刻,霍川忽而低笑出聲,看似愉悅,“三妹忘了答應我的事嗎?”
宋瑜怔楞,一口氣哽在嗓子眼兒上,簡直悔得腸子都青了。她深吸了口氣,強自鎮定下來,“園主前幾日幫我,我確實心懷感激,只這一個要求實在強人所難……前日我才被退親,實在沒有旁的心思……我、我不能跟你定親。”
言罷懇求地看向宋珏,都說長兄如父,這時候只有他能說得上話。雖說兩人平日不大親,但到底是兄妹,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跳入火坑,“阿耶尚未病癒,阿母又倒下了,大兄……我想陪在他們身邊……”
宋珏沉吟兩聲,起身朝霍川抱拳,“成淮兄也聽見了,宋家有苦衷,此事不如日後再做商議。”
雖明知他看不見,但該有的禮數一點不少。宋珏待人一向彬彬有禮,真心實意,這便是他在商場遊刃有餘的原因。
霍川眼上的藥膏一共要敷半個月,目下仍舊纏著紗布,更加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見他下頷微微繃起,旋即挑唇:“即是說除了這一條件,旁的你都同意?”
宋瑜是個一根筋,旋即點頭,“是。”
答應完沒多久便後悔了,他狡詐得很,若是再提些強人所難的要求,那該如何是好?索性他只問了問,沒再繼續糾纏,起身將一旁柺杖拿在手中,“三妹別忘了今日說過的話。”
宋瑜巴不得他早些走,退到一旁給他讓路,眼看著他跟陳管事越走越遠,心中一顆大石總算放下。
宋珏多看了她一眼,命僕從前往送客,見她仍站在原地恍恍惚惚:“你同成淮兄究竟有何淵源?”
上回在花圃他以為兩人頭一回見面,如今想來不盡然。從那時起兩人之間氣氛便不大對勁,宋瑜見到他渾身不對勁,想來在那之前已然認識。可三妹從小便鮮少出門,養在深閨中,怎會認識他?又為何謝家才退親,他便上門求親?
宋瑜被他忽地一問才醒神,明顯十分牴觸這個問題,“並無任何淵源,只是在大隆寺見過一面。”
她話說的真假參半,卻是一時半刻挑不出任何毛病。
宋珏難得有一天清閒下來,思及許久未能探看父親,便讓人著手準備車輦,“你可要一同前往?”
宋瑜連連搖頭,她害怕再遇見霍川,只讓大兄代為問候,她改日再去。
在宋珏轉身欲走時,急走兩步跟在他身後,殷殷切切:“下回若是他再提親,大兄能不能不要答應?”
簷下少女顯得很是侷促不安,手放在半空似乎想抓著他的袖緣,思量再三終究放下,她從小便沒對他撒過嬌。如若不是謝家忽然退親,她跟謝昌倒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精緻的一雙碧人兒,謝昌定能好好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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