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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有新鮮飯菜,是用碎肉和莧菜捏成的丸子……包括他剛失明時,送來的飯菜大都不乾不淨,從此霍川再不吃這類食物,如同不吃菌類一般。
這個侯府腌臢手段很多,難怪他厭惡至此,如若不然斷不會再涉足一步。強行將宋瑜留在此處,對她而言確實有些殘忍。她什麼都不知道,心思單純,若是不保護好很可能屍骨無存,是以霍川才益發對她上心。
其實宋瑜說傻也並不太傻,她懂得吃一塹長一智,犯過的錯再不會重複。何況被龔夫人耳濡目染,她不算懦弱,該果決時毫不拖泥帶水,一點不留情面。霍川是例外,她從未遇到過這樣蠻不講理的人,無從應付,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掌控。
說到底宋瑜本性依然嬌怯柔和,只消不觸到她底線,凡事都好商量。譬如林霜那晚所作所為,是真讓宋瑜生氣了,才會至今都沒原諒她。再譬如先前的譚綺蘭,她心思歹毒,宋瑜亦不打算對她手下留情。聽聞她如今聲名狼藉,根本沒人願意上門求親,時至今日婚事渺茫。
不過一分神的工夫,對面兩人已經說完。她恭送二老離去,領著霍川回忘機庭。
“皇上為何特意指明見你?”她牽引著霍川手臂,一路緩緩穿過廊廡,步下石階,轉過一道月亮門,“我可以去嗎?”
從方才開始宋瑜便在琢磨這個問題,印象中霍川跟皇室從未有過交集,此舉難保不讓人多想。再加上霍川身份尷尬,若是那些皇孫貴胄藉機欺負他怎麼辦?他眼睛又不好使,沒人在旁邊幫著怎麼行?
好在霍川沒做停頓,兩人從影壁後面走出,“聽聞可以攜帶家眷,屆時陸氏和太夫人都會去,你身為侯門新婦理應一併前往。”
宋瑜這才放心,她步伐鬆快走入院內,一改方才鬱鬱寡歡神態。
灰兔子被人從車輦上抱了回來,目下正跟糖雪球窩在一處。幾乎半個月不見,糖雪球長大了不少,它險些不認識宋瑜,伸著小小的爪子便要抓她。宋瑜跟它了一會兒終於熟稔,它發出尖細的喵嗚聲,惹人憐愛。
宋瑜蹲在地上認真地為兩隻介紹對方,並叮囑一貓一兔好好相處,這才放心地讓它們玩耍。
奈何糯米糰子生得比糖雪球粗壯,稍不留神便將糖雪球壓在身下。糖雪球那麼小一點兒,被它壓著連影子都看不見,宋瑜氣壞了,指著它教訓了好大一通。
跟個兔子也能較真,霍川譏諷地嗤笑出聲,耳邊是宋瑜義正言辭的警告與命令。
回程路上因時間緊急,他們一路鮮少停歇,加緊程序總算提前抵達永安城。因此一行人路上都沒休息好過,他尚且如此,宋瑜更是疲憊不堪,難為她還有心情在那逗弄小動物。
霍川平躺在床榻上,想到幾日後特殊的日子,心情頗有些沉重。恍惚間聽到屏風後頭傳來嘩嘩水聲,伴隨著幽幽暗香,在室內沉浮飄蕩,縈繞不絕。他本以為是夢中光景,不多時身邊床榻陷下去一塊,那香味更加明顯了一些,清香雅緻,這輩子都沒法忘記。
翻身將宋瑜攬入懷中,霍川埋首她墨髮中低語,“洗澡了?”
不愧是水為肚腸,花為玉肌的姑娘,渾身上下都嬌得不像話。因為怕熱只穿了單薄青衫,因此更方便霍川觸碰,入手一片光滑溼潤,讓人禁不住心馳神往。
宋瑜嫌棄地將他推遠一些,皺了皺挺翹的小鼻子,“你身上臭烘烘的,不要碰我。”
兩人都好些天沒洗澡,對方再清楚不過。對於這方面宋瑜有輕微潔癖,執著得很,不能碰就是不能碰。
她這麼說霍川倒不樂意了,冷著臉緊握她纖細腰肢,“當真不能碰?”
宋瑜固執已見,癟癟嘴委屈地控訴,“你身上好髒。”
當晚宋瑜便為這句話付出了代價,霍川著著實實將她碰了一遍,從內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