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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越接過衣衫給他穿上,用淨水清洗了兩人,拿過一邊的蒼青色棉布披風從頭到腳遮住他,想彎腰抱起來,被顏修文拒絕了,邵越只好摟扶著他朝門外走去。虎子看見邵越連忙站直身子揉了揉眼,叫了聲將軍。
“讓徐伯去閒王帳中,把早食送過來”
因為昨夜中毒一事,軍營中一時有些悄靜,每個人帶著些不安,卻又從心裡相信他們的將軍和王爺,因而沒有引起大的反應,謹慎的聽著上面傳來的訊息,準備放手一戰。
“查到了嗎?”兩個人慢慢走在軍營中,小聲交談。
“我讓他們到王爺帳中等候了,等我們到了就會知道了。”
“嗯”
“顏兒,你怎麼知道這種東西?”
清晨的霧氣還沒有散去,空中帶著清涼和溼潤,讓人不禁想大口呼吸。
“黑染草。。。有時會被用在墨汁中,寫在紙上後。。。不消一會便會消失,用水浸泡後會再此顯形。”顏修文輕聲道。
邵越扶著他的腰,給他拉了一下披風遮住隆起的腹部,路上不時有士兵路過,看著將軍都咧嘴偷笑。
他們到的時候黎景正坐在床邊,臉色比顏修文還差,但畢竟是練武之人,還好沒有造成特別深的影響。
“邵越,給本王軍隊,本王這就去滅了遼狗!”沈楚熙看見邵越就立刻站起來怒不可遏。
“坐下”邵越把顏修文扶到床側,扭頭沉聲說道,“事兒都沒弄清楚,你就衝動”
“本王冷靜不了,他傷的可是本王的夫人和孩子,忍不下這口氣!”沈楚熙一甩袖子坐到一邊。
顏修文伸手拉過黎景的手輕輕按上脈搏。
“修文也會?”黎景朝他蒼白著臉笑笑。顏修文把他手放進錦被中,“久病成醫。景,孩子沒事”
沈楚熙聽見兩個人的稱呼不由得眉頭一挑,立刻被他二人吸引過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兩個人關係這麼好了。
“將軍”張誠隨後進來。看了眼黎景和顏修文,邵越點頭示意他說。
“將軍,在北營處的地上,帳上,草木上皆有發現黑色斑點。與顏公子所說的一致,現在已經消失了。”邵越默然,張誠繼續說到,“那二十一計程車兵,五個在昨日酉時曾經過北營取水飲用,七個是昨日在北營值夜的,四個曾在酉時到軍醫營取藥引用,剩下的五個昨日未曾到過北營,但說及曾在吃的晚食中見過黑色的塵點,但一時未注意。屬下猜測應是毒藥粉末飄過去的。”
沈楚熙把陽子叫進來,“你是什麼時候給王妃取藥的?”昨日黎景胎動的厲害,讓徐伯開了些安胎藥。
陽子乾瘦的臉上突然委屈驚恐起來,“王、王爺,俺沒有,俺什麼都沒啊,你”沈楚熙一巴掌拍到他腦後,“問你話呢,你什麼身後去給景兒取得安胎藥?”
陽子摸著腦袋,結結巴巴說,“好像是天還沒黑的時候,俺不記得了”
“酉時末”黎景開口,低沉清越聲音帶了些虛弱,“你接到傳信剛出去時,他送的藥”
沈楚熙哎呀一聲,“對了,齊意傳信說前幾日的大雨使山間道路崩塌,草糧被困,估計要耽誤幾日了。”他摸摸黎景的肚子,“既然都知道了,那還猶豫什麼,打吧,越,光明磊落的打一場,把遼狗打的屁滾尿流,我們就太平了!”
“哼,知道什麼?你知道他們是怎麼下的毒?你知道他們是不是隻是先小幅度試試,然後大量下毒?你知道他們還有什麼機關?如此魯莽!”邵越深深皺眉。
“本王就是忍不下去”沈楚熙一臉可憐不服的模樣,跑到黎景身邊喂他吃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黑染草的毒粉應是從天上灑落下來的”顏修文猶豫著說出來。一時營帳中的目光全聚集到了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