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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韌長老停頓片刻,依舊嚴肅道:&ldo;回去罷!&rdo;
當水靈煙走出煉器堂時,天色已然昏暗,空中一彎月冷冷清輝,幾點星光。
身後煉器堂兩扇大鐵門&ldo;咣&rdo;的一聲,復又被關上,大門緊閉,如清晨一般莊嚴肅穆。
她回過神,只見臺階下一人望向臺階之上,緩緩朝她走來。
&ldo;風師兄,你今日去了哪裡?&rdo;
&ldo;東極峰好山好水,當然大有可看之處。&rdo;
風一栚悠然說道,他朝水靈煙懷中看去,一柄長劍,湛青色的劍柄與劍鞘。
&ldo;這柄劍,是你親手打製?&rdo;
&ldo;嗯,我原以為可選一件鐘意的法器,沒想到,我只是抱起了一塊鐵,歸韌長老便讓我投爐煉製…&rdo;水靈煙感慨道,說話時她的雙手卻抑制不住地顫抖。
&ldo;我來幫你拿一下,待回到潛首峰時再還你。&rdo;
水靈煙手捧長劍,哆哆嗦嗦交到風一栚手中,&ldo;如此甚好,甚好。&rdo;
&ldo;天色已晚,走吧。&rdo;
水靈煙第二次乘劍在夜中飛行,卻與第一次感觸大有不同。
她雙手搭在風一栚的肩上,以免自己落下。習習涼風吹過面頰,吹散了身上的涔涔汗水和熱氣,清涼又舒適。
空中只有幾顆星,月亮不停在雲間穿梭,使得夜色昏暗。
經過一天的捶打,水靈煙只覺疲累不堪,睏意漸濃。她慢慢合上了雙眼,不知不覺,靠在了前方御劍人的肩上。
第二日,天一亮,水靈煙拿起親手打製的長劍,便有些迫不及待想一睹為快。她雙手捧起長劍端詳了半日,湛青色的劍柄,湛青色的劍鞘,在白日裡隱隱流光。
她左手扶起劍鞘,右手握住劍柄,用力向外一拔。
嗯?為何會抽拔不出?她以為是自己太過於疲累,於是又試了一次,兩次,十次。
怎會這樣?難道這裡面沒有劍身?也不可能,這拿在手裡分量不輕,比昨日那塊原鐵還要重上幾倍,何況歸韌長老也不會這樣騙自己。
水靈煙怎麼想也理不出個頭緒來,接下來的時日裡,她依舊每日去田地耕作,回到住處是便試著去拔劍出鞘。無論用上多大勁,最後都歸於無用。
無奈她靜下心來,將長劍置於桌案上,試著像驅使鋤頭一樣去運氣,卻也不見這湛青色的長劍有絲毫動靜。
轉眼,來到了第二年的春天。風一栚抱著一堆破銅爛鐵與生鏽的斧頭、鋤頭、菜刀,&ldo;咣咣&rdo;扔到水靈煙腳下。
&ldo;不許用磨刀石,讓它們見光。&rdo;風一栚只扔下這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水靈煙愣愣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盯著這一堆橫七豎八的破銅爛鐵,自言語道:&ldo;噢!&rdo;
不許用磨刀石,水靈煙便運氣將真氣從丹田運於手中向下一揮,一道湛青色的光從生鏽的菜刀身上擦過。
就在這一收一揮間,數十道真氣怵怵擦過刀身。在水靈煙想停下喘息時,刀身一點亮光閃過,原本鏽跡斑斑的刀身已然露出了一點原貌。
水靈煙頗有些興奮,便繼續運氣向菜刀一次次擦去。
她把擦的鋥亮的菜刀舉在風一栚的面前亂揮,一道道白光在風一栚的眼前飛閃。風一栚眼一閉,眼前一黑,冷冷道:&ldo;別急著得意,還有幾月便是九蒙會見,在這之前,這十幾件器物,必須給我煉好。&rdo;
水靈煙原本還沾沾自喜,回身一瞧那一堆破銅爛鐵,瞬間耷拉下了腦袋。
風一栚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