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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
溫淺推開病房門從走廊裡進來,一眼就看見了已經睜開雙眼的程斯刻,他眼眸一亮,快步走上來俯下身,輕聲問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還痛嗎?”
程斯刻點點頭,拿腦袋在溫淺手心蹭了蹭。
溫淺被小狗討好了,眼角微彎,剛才那股子懾人的氣場一下散了個一乾二淨,程斯刻開始懷疑剛才溫淺的聲音是他聽見的一場夢。
“你想繼續待在醫院,還是回家養著?醫生說都可以,都是皮外傷,沒有大事。”溫淺撫弄著程斯刻微硬的發尖,心想什麼時候可以給孩子剪個頭髮。
程斯刻轉過頭看向另一側的窗戶,溫淺明白了,這是想家的意思,他摩挲著小孩的額頭安撫道:“行,我帶你回家。”
程斯刻選擇回家,一是因為醫院裡讓他沒有安全感,二是因為他怕溫淺把他一個人留在醫院,他現在一分半刻都不想離開溫淺。
不過回家之後,程斯刻想象中的美好相處畫面也並沒有發生,他一到家就被溫淺牢牢地摁在了床上,這人不知道哪裡學來的育兒心經,以哄小孩的語氣不由分說地下通牒:“乖乖養傷才是乖孩子,不養好不許下床。”
程斯刻不喜歡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間,看不見溫淺,便只能透過靈敏的聽力捕捉溫淺在外頭的聲響。
程斯刻在腦袋裡描繪著溫淺的動線,那人先是在冰箱裡拿出一瓶冰水,喝完了之後踱步到客廳裡將窗簾全部拉上,程斯刻暫時出不來了,溫淺也不用再顧慮程斯刻的喜好,放肆地將客廳搞成了什麼神秘組織,接著又去到靜室將墊子拉出來,開始坐在客廳冥想,之所以這樣,也是怕程斯刻萬一有個什麼事兒自己能第一時間聽見。
溫淺冥想的時候,程斯刻徹底抑鬱了,家裡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感受不到溫淺了。
程斯刻其實習慣了被打得渾身是傷的日子,因此這次被打在他眼裡根本不算什麼,一頓打換一籃子草莓,他覺得這買賣很划算。
但這孩子也有自己的小心思,這是他慣用手法了,他喜歡裝病裝痛裝可憐,也只有這種時候,那些狠心的大人才會對他的行為網開一面,打罵他的人會說“算了,吸毒女生下的病秧子,跟他計較什麼。”;稍微心善一點的人會因為他的傷病而心生一絲同情與憐憫,施捨一些吃的和用的,這樣也就好又活過一天。
程斯刻一向認為只要示弱就能博得好處,但被困在床上的第十五個小時,他後悔了,溫淺晚上請了別的人來家裡做飯,他在床上發出陣陣低吼卻無人回應,沒有人知道一隻小獸的領域正在被外來入侵者侵犯,沒有人懂他。
被困在床上的第二十個小時,溫淺拒絕了和他一起睡,理由是怕自己的睡姿把程斯刻加重成二級傷殘。
程斯刻頭一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時慌張又無助,一夜睡得十分憋屈。
於是第二天,他咬牙強撐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渾身的骨架像是被拆卸了又重組,哪一塊都不像是他自己的,但好歹疼痛好了不少。
程斯刻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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