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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那天早上我才知道,周遠航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大伯,因為一直沒有物件,讓你十分著急,你自作主張找了一個小門戶家的女兒為他訂了婚,未婚妻已經接到家裡,就為試探他的態度,沒想到他因此大發雷霆,爆出了自己喜歡男人的事實,離家出走一去不復返,而你在盛怒和醉酒之下闖進了那位可憐的未婚妻的房間,質問她為什麼留不住自己的男人,並姦汙了她,後來怕事情敗露,更是將她軟禁起來,隨便拿錢打發了她的家裡人,直到她懷孕難產,終於得以解脫。
「一切就變得合理起來,怪不得你如此偏心,想方設法把繼承人的位置給他,因為他是你的親生兒子。不被關注的孫子怎麼能比得上老來得到的小兒子呢?
周昌灰白的頭髮在黑暗中異常矚目,像漂浮不定的遊魂,沙啞著聲音緩緩開口:「是她告訴你的?」
他的眼前無端浮現出那個髮妻的模樣,端莊嫻靜,長相普通,膽子很小,終日畏畏縮縮,極其沉默,他們是傳統的父母之命,彼此並不認識的情況下結了婚,他其實不喜歡這個妻子,好在對方一直恪守婦德,挑不出毛病,他也不能違背祖訓,便不鹹不淡過了這麼多年,他幾乎都快忘了有這個人的存在,甚至忘了對方的姓名,對方去世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感覺,丟個茶杯都比丟髮妻重要。
可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人,將他最大的秘密暴露了出來。
「這是一直留在她心中的鬱結,讓她痛苦了這麼多年,卻沒人能夠訴說,終於在彌留之際,把這件事告訴了我。
「這是第二件事。」
周行往天平上放了第二根殷紅的羽毛。
「把以上這些串聯起來,不難發現,背後或多或少有你的痕跡,我猜,時廷一家會出車禍,也不是什麼意外,是你想要滅口,但我想不通,你想要掩蓋什麼,所以,我去拜訪了一個人。」
周昌掀起眼皮:「嶽山?」
「沒錯,我的養父,那位替罪羔羊——也不盡然,畢竟他確實做過了哪些事。」周行平靜道。
周行去探監時,嶽山只不斷重複一些懺悔的詞語,已經神志不清了,他也沒有直接問,只跟對方說了這則新聞,對方一下子沉默起來,宛如雕像。
他望著對方的眼睛問,是爺爺麼?
嶽山的眼淚再也收不住。
他知道探監會被監聽錄音,沒有再問下去,和養父相對而坐,沉默許久才轉身離開。
「我不知道時廷在裡面扮演什麼角色,但應該只是輔助,並不重要,但即使是輔助的角色,也會被直接滅口,那麼嶽闊的小命,更是吊在懸崖上。在弄清真相之前,我不能讓他不明不白喪命,一直把他帶在身邊。在我的監控下,我發現,他和周遠航的關係好得遠超出我的想像。」
周行在天平上放上第三根羽毛,順便換了個姿勢,斜靠在椅背上,是一種隨意舒展的狀態。
「於是,我把我得到的這些線索整理一下,大致還原了當年的真相。」
周昌垂著眼,視線落腳的地方是面前的長桌,看上去像是睡著了,此時慢吞吞道:「你似乎有很強的傾訴欲,迷上了偵探扮演遊戲,得意於自己的推理,迫切地需要一名觀眾的認可?」
「這是審判。」周行簡單強調,並沒有收到他的挑釁的影響,繼續說起了從前。
作者有話說:
差不多還有兩章完結
第68章 最後的審判(二)
這是一個蓄謀已久的案件, 從高二嶽行和周遠書的事曝光開始,便在生根發芽。
無論是大兒子帶來的心理芥蒂,還是傳統家族的需要, 周昌都不能接受, 家族的繼承人是個同性戀的事實,將這顆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