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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浣,你身子既然不舒泰,今天便在家歇著了,何苦一定要來燒那勞什子的香?!”男子既像關心又似嗔怪般地對那女子說。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何還要如此說?”女子微微笑道。
“父親也真是的,仗都打完了,還做這些表面文章幹什麼?你身子骨弱,要是不小心染了風寒,可該如何是好?這大善人可不是這麼好做的。”男子緊皺其眉,一臉憂心忡忡。
“父親讓我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何況我的身子也沒那麼嬌貴的。”女子嫣然一笑,更顯得她明媚照人了。“倒是你,幹什麼非要跟來?還明目張膽帶著這許多人?”
“秀娟說你身子欠佳,我不放心你,還是跟著你,好有個照應。”
“秀娟,你又多嘴了不是?”女子斥責道。
“奴婢的好小姐,您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奴婢可怎麼擔待得起啊?”那叫秀娟的侍女倒並不畏懼主子的呵斥,還調皮地回了嘴。
“你看看這丫頭,哪裡還有個丫頭的樣子!”女子告狀般地說,臉上卻掩飾不住笑意。
“這可不都是你慣出來的嗎?”男子不以為意地說。
秀娟也抿著嘴笑將起來。
此時隱隱地傳來爭吵之聲,男子微掀開車簾,問外面的車把式:“孫超,外面可是發生了何事?”
“回爺,毅川、毅飛攔住了一個一直跟著車隊的女子。”孫超畢恭畢敬地回答說。
“哦?”他挑了挑眉,回頭對車裡人說:“我出去看看。”便閃身出了馬車。
越往山上行走,雪片便越來越大。蘇暖玉的頭頂、肩周、衣袖都沾上了雪花,她時不時地要甩甩腦袋撣撣袖子,以防雪花遇暖成水。她緊緊地跟著這車隊,生怕一個跟不上便找不到上三聖寺的路了。
誰知那馬車隨行的侍衛甚是警覺,走在後面的兩位孿生兄弟互看一眼,便掉頭向蘇暖玉而來。
“你是什麼人?為何一直跟著大善人的馬車?”其中一位當先發難道。
“這位官爺,我想上三聖寺燒香,奈何不知道路,是以才冒昧跟著大善人的馬車的,並無歹意,請官爺明鑑。”蘇暖玉學著電視裡的江湖兒女般抱了抱拳,禮貌地回答。
“你又胡說!上山的路本就只有一條,哪有不知道路的道理?你到底有何居心,如實說來!”另一個也不甘落後地加入陣勢。
蘇暖玉嚥了咽口水,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她哪知道這上山的路就一條嘛?再說了,這路又不是你官家的,還不許尋常百姓走啦?她一介女流,身子羸弱,哪裡有半分歹人的樣子?
“我只不過是去三聖寺燒香,碰巧趕上了你們的車隊,我哪來什麼居心?”蘇暖玉不由得也惱怒起來。
“咄!你這女子竟然如此牙尖嘴利!你最好不要有什麼壞心眼兒,否則別怪爺出手無情!”那人便露出猙獰的面目來,出言恐嚇道。
“神經病!”蘇暖玉翻了個白眼,悻悻地埋怨了一句。
“你說什麼?”那人目露兇光,上前一步,緊盯著蘇暖玉。雖然不太明白那三個字是什麼意思,但聽她的語氣,定然不是什麼好話。“你罵人?說,你到底是哪裡來的無知刁民,跟著大善人的馬車到底意欲何為?”
“喂,你到底要我說幾遍啊?我什麼欲都沒有,我只是意欲上山。難不成這條路是隻許你家大善人走的,不許平常百姓走的?你這是什麼道理?”蘇暖玉氣勢洶洶地叫囂起來。真是的,屋漏偏逢連陰雨,船破偏遇打頭風。她一心急著快點去三聖寺向菩薩懺悔,好趕快回家去。誰知偏生遇到個蠻不講理的,糾纏著把她阻攔在此處。怎能不讓她火大?
“這不知死活的女人,不給點教訓是不成的了。”那人便雙手捋袖,似乎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