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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汀很大爺的哦了一聲:“那你去幹活吧!”
於是,等許臻娘起床打水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諸夏如同長工一般,辛勤的幹這個幹那個,而作為地主的許汀則是大搖大擺的跟在他後面,用防賊的眼光盯著他。
“喂,你們兩個幹嘛呢?”許臻娘只是想笑。
許汀看見她居然沒有塗成黃臉婆就出來了,大驚失色,跑到她跟前跳啊跳的,直想攔住諸夏的視線。許臻娘一把將他按住,有些哭笑不得:“你幹嘛呢,諸夏又不是外人,早就見過了。”
許汀大驚失色,隨即開始咬牙切齒:難怪這個諸夏會這麼殷勤,原來是見過姨姨的模樣了,一定是個好色的登徒子!
諸夏看到了許臻娘,倒是鬆了一口氣。不知道許汀這個娃兒受什麼刺激了,對著他一點好臉色都沒有,弄得他手腳僵硬,連活都不會做了。
“諸夏,昨天我泡了米,撈出來搗碎了;許汀,你把紅棗皮都去了,用小刀刮出棗泥。”許臻娘沒這麼多閒功夫來考慮他們的心理活動。昨天哭了大半夜,她本來就起的晚了,還要伺候花花,還要給許汀做小炸丸子,還打算醃只雞。要知道還有兩戶人家的媳婦兒預產期是在最近的,天曉得會不會出什麼意外,要是大年夜她被絆住了,難道還讓許汀他們沒有東西吃嗎?
因此,忙得不堪的許臻娘完全沒有在意許汀的小別扭和諸夏的渾身不得勁。許汀只好偃旗息鼓,氣呼呼的去刮棗泥,如果不是姨姨也要吃,他都恨不得在棗泥裡吐口水。終於解脫了的諸夏則是開開心心的將棒槌洗了又洗,努力的將大米搗成渣渣。花花也被迅速的收拾完畢,一會兒便白白嫩嫩乾乾淨淨了,拉著諸夏給她做的木頭玩具,撒開兩條小短腿在院子裡瘋跑。
“哎呦,這裡倒是熱鬧啊。”院門被推開,散財童子敦王爺朱文顯帶著一幫侍衛,打扮得風流倜儻的樣子,很自來熟的溜達了進來。
“伯伯!”花花一聲歡呼便投入了被無數美女惦記著的王爺的懷抱,隨手就扯著他的領口往嘴裡塞,還含糊不清的叫著“香香!”
許臻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最終還是帶著微笑上前見禮。朱文顯左右看看,院子不大,可收拾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因為過年,老百姓的家裡應該到處都貼上紅紙條,可這裡卻不一樣,紅紙條被剪成精緻的小花,這裡一朵那裡一朵,倒像是天寒地凍時節處處綻放的寒梅一般。
“你這裡倒是雅緻。”朱文顯點點頭,見幾個人都木木的站在那裡,便覺得無趣,一揮手:“你們該幹什麼的還是去幹什麼,本王坐坐就走。”
沒有太多上下尊卑觀念的許臻娘點頭,招呼著諸夏從廚房搬了個風爐出來,就在跨院裡生起火,拿了一口小砂鍋來煮核桃酪。朱文顯看著稀奇,君子遠庖廚,他還從來沒有見過燒火做飯呢。接著又聞到一股噴香的味道,不由得吸吸鼻子。
“這是什麼?”朱文顯指指小砂鍋,還沒有等別人回答,花花便驕傲的一挺胸膛:“是核桃酪,姨姨做,花花吃,甜咪咪!”
“核桃,不是炒著吃的嗎,還能做成甜食?來,給本王盛一碗!”王爺金口一開,身邊的人立刻盡職盡責的上前阻止,無非是這種東西不上臺面,不安全,萬一有問題,有傷王爺的金體。朱文顯同學充分發揮了封建社會金字塔頂層人物的作風,大手一揮:“怕什麼,這裡可是有小秦大夫呆過的,怎麼可能會有什麼不當的東西,你們多心了。”
原來是為了秦若望來的?許臻娘微微皺了皺眉頭。秦若望和她相處了也有不短的日子,在她心裡完全是個單純的不著調的孩子,能應付的了面前的老狐狸嗎,別給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還好,朱文顯同學只是喝了一碗核桃酪,要了方子後便大模大樣的離開,當然,沒有忘記給貪財的花花留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