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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只能更愛自己一些了。
侯府裡四房回來之後,比之前要熱鬧些。
除去被老夫人厭惡的三房,家裡三個孫子四個孫女,往來走動不少。
沈蕾同二房那邊的來往過幾次,丁氏的嫡女依舊掐尖要強,事事喜好壓別人一頭,庶女學了自家姨娘的做派,緊跟在長姐身邊做小尾巴,反正是同從前一模一樣的不好相處。
姚青當年在兩人身上吃了不少虧,如今她內裡是個成年人,再沒有被兩個小丫頭欺負的說法,因此你來我往交鋒了兩次,就遠遠隔了開來。
林氏心疼外甥女和女兒,也不願兩人受委屈,因此比離家前更低調,一家人關起門來過日子。
比起關心府裡這些討厭的人事,姚青更在意自己之前規劃好的未來。
她母親嫁妝單薄,且她現在客居侯府,上輩子是尋求庇護,這輩子目的則簡單明確些,就是和姨母家人在一起。
&ldo;所以,我打算將這方子賣了,或者與人合作香坊抽一成乾股。&rdo;姚青看著林氏道。
林氏眉頭緊皺,似是在思索,旁邊沈四爺端著茶杯,笑看著外甥女,倒是沈蕾看模樣不大讚同。
到最後還是林氏先開了口,神色鄭重,&ldo;晚晚,你明白你在說什麼嗎?&rdo;
姚青笑笑,&ldo;姨母,我知道這方子不錯,但香坊生意咱們家沒路子也沒底蘊,與其耗費力氣支起一攤生意麻煩多多,還不如直接賣方子或者同香坊合作。&rdo;
&ldo;宋家的香坊生意遍佈大江南北,同他們家合作不止輕省,日後還能多出一條門路,也算是一舉多得了。&rdo;
&ldo;看來你想的很清楚。&rdo;林氏神情複雜。
她知道自家外甥女聰慧省心,但沒想到聰慧到如此地步,簡簡單單幾句話就將這一隻下金蛋的母雞送進了別人家的籠子裡。
林氏自問,她自己是沒有此等魄力的,畢竟事涉傳家秘方,能支撐一門生意的根本,她輕易捨不得。
姚青將一切看在眼裡,沒說其他,只安靜的坐在一旁等待兩位長輩拿主意下決心。
沈家以軍功起家,沈惟錚雖說是兼祧之子,但或許真的繼承了他名義上那位父親實際上大伯父的軍事天賦,在多年後屢立戰功,讓沈家重回一等勳爵的位置。
在他及冠繼承明英侯爵位之前,侯府裡所有的家將都歸入了他麾下,他那位父親既不耐煩養這些人,也不耐煩上進,滿心只有風花雪月與揮霍無度。
侯府家底不薄,但是手握掌家大權的老夫人卻不捨得將錢花在養這些人身上,對她來說,沈惟錚這個所謂的長房嫡孫,就同她的長子一樣,讓她滿心不喜,所以,若是可以,她手裡那些家產最好全部留給得她歡心的次子,一分一毫都不捨得分給討厭的孫子。
嫁給沈惟錚之後,姚青才知道要管好一個家多難。
沈惟錚要帶兵要出征要養他的家將,處處都要用錢,對姚青來說,她最為難的不是應對來自長輩的惡意,而是如何同他的丈夫齊力養家,為日後的兒女掙下一份家業。
聖眷再隆,也抵不住沒有米麵下鍋。
丈夫手握兵權,做的是聖上的孤臣,姚青無需太過費心要同哪些人家交好聯絡關係,她要做的,就是想門路賺錢填無底洞。
幸而她在商事活躍的江南長大,自小就需要為活著精打細算想門路,路也不算太難走。
雖然起初那幾年有些難,但到底讓她帶人趟出了一條路,那時候的福澤如今還是她的依仗。
後來她手裡零零碎碎有著許多生意,香坊,窯場,銀樓,藥堂,走南闖北的商隊,還有西南邊出海的商隊,都是多年來一一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