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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我們是不是要多買些糧食,乾旱一來,糧食就貴了,現在買了,以後糧價上漲,咱們還能賣出去掙錢。」
大丫知道自己又在說胡話了,但是糧食總不嫌多。
李大成笑道:「爺爺知道了,還要多謝大丫提醒爺爺呢。」
大丫的臉「蹭」地紅了,是不好意思了。
莊戶人家一般一日兩餐,只有大戶人家才一日三餐,所以大丫和二牛釣的魚,留到了晚飯才吃。
得益於劉氏孃家是屠戶,李家一直不缺豬油吃,大丫面前有一整條用豬油煎的焦焦的小魚,香噴噴的,撲鼻誘人。這是她釣魚有功的獎勵。
李家不算大戶人家,也不講究那麼多,熱熱鬧鬧一家子全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桌子是四四方方的八仙桌,大人一人一個座,小孩子只能夾在中間做。
如果李伯山和李子晏回來了,位置不夠,王氏他們三個李家婦就會去廚房吃。
其實大丫更喜歡去廚房吃,因為陳氏會在爐灶裡給她埋塊紅薯,紅薯燙熟後吹掉上面的草木灰,軟糯香甜。
每到這個時候,大丫都會發自內心地感謝前朝的穿越者。
等到李大成動筷後,其他人才開始吃飯。吃飯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當然,李家並非大戶人家,沒這麼多講究。
大丫挑了魚身上最細膩的一塊肉,放到陳氏碗裡,小聲說道:「娘,你吃。我人小吃不了這麼多。」
二牛看了眼大丫,像是明白了什麼,有樣學樣,也把自己碗裡的魚肉夾了一筷子給王氏。
李大成看著眼前和樂融融的場面,心裡樂呵呵的,心思一轉,說道:「我意欲為大丫起個名字,魚娘二字如何?」
在古代,長輩賜名是件很值得高興的事,這代表長輩對被賜名者的重視。長者賜,不敢辭。即使大丫覺得魚娘這個名字過於隨便,也只能沉默接受。
劉氏向來是最支援李大成的人,「我看行,今天這魚不就是魚娘撈回來的嗎?別人可沒她這麼好的手藝。」
李仲海和陳氏很是高興,一眾孫輩裡,大牛的名字是學堂裡的先生起的,其餘小輩還都是叫著乳名。李仲海想了想,覺得不能厚此薄彼,「爹,我看不如趁這個時機,也一併把二牛他們的名字也起了吧。」
李大成點點頭,沉默一瞬,「二牛叫子昭,三牛叫子明,二丫就叫晴娘吧。都隨大牛的名字—子晏。」
二牛,也就是李子昭,歡呼雀躍,「爺爺,我知道子昭怎麼寫!」
李叔河也放下筷子,「爹,等我的孩子出生,也要你來取名,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這頓飯吃到最後,顧氏突然捂著嘴嘔吐,李大成給她診脈,發現顧氏已有兩三個月的身孕。
顧氏一臉幸福倚在李叔河身上,溫柔地撫摸著尚未凸起的肚子,「都是魚娘帶來的好福氣。」
大丫認命了,說不定這個名字還真有福氣。
吃完飯天色尚早,陳氏和王氏在屋裡紡紗,顧氏因為剛懷孕,胎氣不穩,躺在廂房裡休息。
二牛就拉著魚娘去外面摸知了。
每到夏天,摸知了是小孩子最喜歡的活動,傍晚知了幼蟲從土裡面拱出來,爬到樹上,開始蛻皮羽化,這個時候一抓一個準。
抓到的知了洗淨,用淡鹽水泡著,還可以加酒去腥,家裡有條件的,用油炸一下,一口一個,又香又脆,好吃極了,家裡沒油的,還可以拿火燎著烤,也能吃,在一年到頭吃不上幾回豬肉的饑荒年間,這是難得的美味。
魚娘前世在城市長大,不知道有這麼好玩的事情,第一次被二牛拉著去抓知了時,她害怕死了,那麼大一個蟲子,還長著好多腳,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死活不願意用手去抓。
二牛偷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