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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成柯莫名不自在,繼續道:「對了,我可不敢不說,不然談總撤資我可沒地方哭。不過我不說你也知道吧,你耳聽八方,訊息多靈通啊。」
被他陰陽怪氣一通,談易卻絲毫不見惱怒,這點自打從前起似乎從未變過。他忠實信奉自己的原則,不觸碰其底線的話,他對曲成柯幾乎談得上縱容。這一點,光從表象看不出半點。但身在其中的曲成柯體會得很生動,以前的他甚至為此得意洋洋,你看,談易這朵高嶺之花終究還得落在他手心裡。
後來,他的得寸進尺逼急了談易,這也註定了兩人的分別。
「疼嗎?」談易忽然開口,並且再度伸手輕輕碰了碰他的側臉。
曲成柯如同關節生鏽的機器人般僵住了,半晌才重新上了潤滑油似的眨了眨眼,「什麼?」
談易無言。
曲成柯想,他現在畢竟是「談易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他被打,豈不是等於在談易臉上扇耳光嗎?這點他很快就想通了,可是,可是為什麼他鼻尖控制不住地開始微微發酸了。
他吃了啞巴虧,有苦說不出,除了熊熊燃燒的惱火還有極度的憋悶之外,其實還有著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委屈。
他入圈以來,不是沒吃過比這還苦的啞巴虧。無一例外,他都揉吧揉吧和成麵團自己吞了,他是家裡的頂樑柱,他不想對家人訴苦。
曲成柯吸了吸鼻子,重重呼吸了兩口,啞著嗓子道:「能不痛嗎?你挨兩下試試。」
「上過藥了?」
「……嗯。」
「你在這睡。」
曲成柯見他拿起外套和鑰匙,見狀要走,一時難以理解,開個房把他叫來,然後自己走人,如此脫褲子放屁,為什麼不放他回公司睡覺?!
他略一思索,躁鬱感再次勃發,正要開口質疑時,忽然想起,他不讓談易走,不是等於暗示談易和他一起睡?
「我回宿舍睡,你把房退了吧。」
「你就在這睡。」談易穿上外套,扔了一把鑰匙到曲成柯腿上,「以後也不必回宿舍了,地址我會傳簡訊給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就這麼從酒店套房離開了。
曲成柯還處於怔愣的狀態,呆呆看著自己面前那把鑰匙,這是什麼?金絲籠的鑰匙?談易這還真把自己當鳥兒在養?!
無名火起,孤零零的鑰匙被大力貫在地板上,彈動了幾下,最後被柔軟的地毯托住,一絲聲響也未能發出來。
曲成柯第二天一大早回到公司,才知道談易昨晚那話並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將他的雙人間小宿舍退了。
老牙讓財務將押金轉給他,還熱切地問他要不要預約個搬家公司。
曲成柯一張臉冷硬如鐵,全程沒有搭腔。
陸若文也知道了,他只當是曲成柯終於捨得租房子住了,還高興地幫他一起收拾行李。
一如當年曲成柯帶著那架鋼琴強行擠進談易的出租屋一般,談易借著無法違抗的合約不由分說地將曲成柯塞進了他的獨棟別墅。
第26章 靠山
這晚,曲成柯與高睿狹路相逢在老牙的辦公室門口。
曲成柯半耷拉著眼皮,口罩下翻滾的呼吸潮濕滾燙。如果高睿這時候非要不長眼地來犯賤,他一定會選擇用暴力解決問題。他面無表情地思考權衡著,到底要不要對他的臉下手。
那個整容臉邱潞對他這張天然臉絲毫不手下留情,他也沒必要考慮這個整容臉會不會被他打廢了吧。
高睿近來接了部小製作電影,他春風滿面,腳步輕快,見了渾身上下散發寒氣的曲成柯難得沒有作妖,還關心了幾句他的臉。
沒錯,曲成柯被邱潞假戲真做打得兩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