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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易這個人看似循規蹈矩實則不同尋常。
談易經歷完劉主任唾沫星子的洗禮後,一臉冷漠地走出辦公室。一抬眼,曲成柯背靠走廊牆壁,手肘撐著扶欄,一打照面就對他笑起來。
眉飛色舞的樣子讓談易聯想起他光顧過兩次的寵物店裡被他摸過頭卻沒被帶走,下次見面依舊熱情的小狗。
談易不知怎麼的,就神色一鬆。
「我買了你的畫,你不收錢,那讓我請你吃頓飯吧?」
曲成柯說著,跟上談易和他並肩往前走。他只是隨口一提,上回鋼琴的事情貌似惹惱了談易,以前都不會答應,不要說現下。曲成柯根本沒報什麼希望。
「可以。」
曲成柯猛地轉頭看去,只見談易目視前方,表情乍一看沒有絲毫改變,可他的唇角卻抿得緊緊的。
那是個陰天,曲成柯討厭陰冷潮濕的下雨天,但在那天,放學時傾盆而下的大雨卻叫他沒那麼討厭了。
曲成柯是被凍醒的,他最近夜裡睡不好白天就嗜睡,不僅在談易家門口睡過去,躺人家地板上又睡著了。炎炎夏日,他本不應該被凍醒,不知道什麼時候空調被開啟了。
他打了個寒噤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灰色的家居拖鞋,兩隻腳一上一下交疊放著。曲成柯還沒睡醒,下意識視線上移,於是正對上談易沒有溫度的眸子。
曲成柯腹誹蛇和蜥蜴才適合當談易寵物不是惡意揣測,談易的眼珠子有時候給人感覺就很像蛇一類的冷血動物。
彷彿下一秒冰冷的信子就要壓迫到眼前來了。
絲絲清苦的茶香瀰漫在室內,窗外天色已晚,曲成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更不知道談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談易端著茶杯翹個二郎腿坐著看他流浪漢一樣躺地板上的睡相多久了。
狗子叼著玩具一路搖著風車一樣的尾巴從房間裡跑出來,好歹打破了尷尬。
真是條通人性的狗子,曲成柯心想。
他又摸了狗子一把,站起身:「呃……既然你回來了,我就先走了。」
無人回應。
曲成柯抓起外套穿上,前兩天為了v新染的一頭金毛亂糟糟的直打結,他只能用手梳了兩下,帶上鴨舌帽。
他做這些動作時,談易就半抬著眼看著。眼裡似乎什麼也沒有,又好像什麼都有。好比小學課間被班主任叫去辦公室,卻什麼也不說就是直勾勾地看著,叫你苦思冥想自己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還是沒做什麼該做的。
此時此刻,曲成柯就像被叫去辦公室的小學生一樣惴惴不安,好似等著什麼審判降臨。
不知道過了多久,曲成柯才見談易敷衍似的點了點頭。
他如蒙大赦,三步並作一步踩著靜音鞋套往門口沖。
狗子念念不捨地跟著他,曲成柯離開前蹲下來摸了摸它。
曲成柯從空調屋回到蒸爐一樣的室外,直冒虛汗。
談易真是他剋星,不論以前還是現在。
不過這被包養的工作倒真簡單,照顧狗而已,他也喜歡狗,並不算辱人尊嚴的事,何況還有錢拿,何樂而不為。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也挺好。曲成柯告訴自己。
見曲成柯當晚就回了公司,訓練室裡高睿一和他打照面就立馬陰陽怪氣道:「誒唷,曲少怎麼就回來了,我還以為得明早才能看到你呢。」
曲成柯沒理他,和陸若文聊了幾句。
高睿不願放過這難得能讓曲成柯吃癟的機會,湊上來捂嘴笑道:「隊長,你也別慪氣,老男人不行是很正常的,哪能跟小年輕比啊。跟我們講講唄,他是幹什麼的,哪家公司的啊?」
曲成柯滿臉厭倦地吐吐了口氣,轉而扯起嘴角道:「二十來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