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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又如何?權傾天下又如何?
太后蹙眉欲說些什麼,卻被封騏殺人般的目光給驚了驚。太后心底「咯噔」了聲,萬萬沒想到自己在宮內浮沉了半輩子還會被這小狼崽子給壓下了氣勢。
太后心底愈想愈氣,再也忍不住冷冷道:「懷天,哀家正教溫將軍如何為人臣,你便不要插手了。」
「教?」封騏面無表情道:「懌心不是後宮女子,更不屬於後院,太后便無需操心了,管好這些成日在兒臣眼前蹦躂挑事的女人便好,朝政的事兒臣自會處理。」
語畢,封騏還瞟了徐嫿一一眼。
太后面容隨即沉了下來。封騏話裡有話,她怎會不知?
「徐嫿一……呵,朕給你兩個選擇。」
徐嫿一殺不得,一是因為李家與太后,二是不想溫寧安背上禍國妖民的罪,於理也不合。但讓人活著還不如死去,這倒是封騏最擅長的事。
「要麼曝室,要麼去鳳閣,你自己選吧,想去哪兒?」
徐嫿一瞪大了眼,眼眶逐漸紅了。冷宮那是萬萬去不得,去了一生便也毀了,然而若是去了鳳閣……與龍閣相反,鳳閣內的女子實際上是伺候皇后的,說白了便是皇后的侍女,只是比一般侍女還要尊貴一些,畢竟是宮裡特意選的一眾才貌皆佳,身份也比一般平民老百姓還要尊貴的女子。
若是去了鳳閣,那自己豈不活活被皇后、李家人折騰死?即便皇后沒使手段,沒了妃位,還被降成了區區一個婢女,一朝從雲端摔落平地,牆倒眾人推便夠徐嫿一受的了。
「皇上,妾身錯在何方,值得皇上對妾身如此狠心!」
「錯在何方?挑唆朝政與後宮關係,在朕的母后耳邊閒言碎語,這些夠了嗎?」
徐嫿一跪在了封騏身前試圖辯駁道:「皇上字字誅心,一切全憑臆斷,叫人如何能服!」
封騏挑眉,看了眼懷中的溫寧安笑道:「母后讓懌心在這裡跪著不也是憑著臆斷,有實據嗎?難不成朕罰朕的後宮還得經過徐家的允准?徐嫿一,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徐嫿一隻覺得一陣哆嗦。
封騏雖然並無如上次那般大發雷霆,但此刻面無表情,眼底暗潮洶湧的樣子卻反而讓人覺得更為恐懼,只覺得被其壓迫得快要喘不過氣了,身邊埋伏著無數地雷,隨時便會猝不及防地失了命、粉身碎骨。說話時偶爾的勾唇更是讓人惡寒。
封騏已然……已然對自己生出了殺意!再多的祈求也是徒然,徐嫿一轉而對太后哭喊道:「太后娘娘,救救嫿兒!救救嫿兒啊!」
太后嘆了口氣,微微搖頭。
封騏之前為溫寧安做的事太后並非不知曉,但徐仁是旁系,徐嫿一原本便與封騏便不和,因此太后拿捏不準封騏對溫寧安的真實情感。而如今封騏竟為了溫寧安與自己分庭抗禮,一切還不明朗麼?
見徐嫿一哭著跪在一旁,封騏笑道:「選不出?那朕幫你好了,一條白綾,一了百了。」
太后再次嘆息,緩緩道:「讓嫿兒去伺候皇后學習學習吧。」
總比那有進無出的冷宮好。
封騏身後的下人上前將徐嫿一「請」走,卻被封騏開口阻止了。
「等等,帶上這些吧。」封騏指了指之前被徐嫿一拋在地上的佛經道:「去將這些佛教抄十遍。福徹,吩咐下去,徐嫿一抄不完便不用給她備吃食了。」
徐嫿一看著那疊厚重且密密麻麻的佛經,崩潰了。
全身失了力氣的徐嫿一被拖走後,封騏安也不請,逕自抱著溫寧安離開了佛堂。
臨走前,封騏像是想起了什麼般回眸對太后笑道:「經過此事兒臣才曉得母后對佛祖如此虔誠,倒是兒臣疏忽了。朕這便吩咐下去讓皇后替母后將所有事務都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