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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夙身子一歪,有血絲從嘴角流了出來。見封騏看著自己,安夙便再次跪好。
徐炳華似乎是氣瘋了,大吼道:「我待你不好嗎?不好嗎!」
最終還是下人在徐通達的眼神示意下將盛怒的將徐炳華給架開了,而安夙始終無動於衷。
封騏見他這幅樣子,便挑眉道:「若是朕將這包藥都給你下了,將你綁起來直到你被這藥性折磨至死,你說如何?」
安夙臉色白了白,隨即闔眼,視死如歸般道:「草民認罪,但憑皇上處置。」
封騏轉頭看了看溫寧安,就見溫寧安以口形對他說了幾個詞。封騏於是道:「安夙以下犯上,欲加害朝廷重臣與朕,押迴避暑山莊待朕稍後處置。」
徐炳華一愣,惡狠狠道:「皇上,安夙如此膽大包天,死不足惜!何不交予刑部收押牢獄待判決?」
溫寧安最終忍不住了,蹙眉開口道:「安夙好歹是徐大人的妻子,徐大人難道便一點兒都不憐惜麼?」
徐炳華被噎了一下,無話可說。
徐通達替他道:「華兒也是對皇上太過於忠誠,認理不認親,這孩子心性便是如此,還望溫將軍諒解。」
溫寧安覺得自己渾身浮現了一層雞皮疙瘩。
封騏也是心底冷笑,拉著溫寧安回房。兩人就等著山莊的駐軍帶馬車來,一同起駕離開這裡了,完全無法待下去,即便是一晚。
回房後,封騏便問道:「你方才在正廳裡同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甚確定……還是待回山莊後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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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徹見封騏與溫寧安深夜歸來還押著一個公子,心底也是很驚異,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喲?
封騏先是讓福徹屏退了大堂裡的所有下人,然後才對安夙道:「徐家人已經不在了,說吧,為何陷害朕與懌心?」
封騏心想,若是圖謀不軌之人,有此等機會安夙大可以下致命的毒物,而並非這種情慾之藥,雖然這樣也許兩人天生的警覺性便會察覺了,然而下春藥,不很可笑嗎?
難不成當真是富貴險中求,聽了封騏與溫寧安的傳聞後想爬上龍床一步登天?
封騏倒想聽聽安夙的解釋,與徐家有關的所有,再細微再麻煩他都不會輕易放過,何況這是惹到了自己頭上。
安夙跪了下來誠懇道:「回稟皇上,草民罪該萬死,草民當真不敢有任何不軌之想抑或惡意,然而若不如此為之,皇上九天至尊,而草民不過是低賤的小綰,完全沒有機會向天子申冤。」
「申冤?」
安夙頷首,繼續道:「徐家在朝堂幾乎一手遮天,草民也只有皇上可求了,求皇上賜草民與草民的夫君一個公道!」
溫寧安忍不住問道:「夫君?是徐炳華還是王正義?」
「自然是王大哥了!徐大人……徐大人他……」安夙抿了抿唇,說到徐炳華時眼底都是恐懼與恨意。
「說吧,你的事,任何有關徐家的事,都巨細靡遺地與朕說。」封騏手微微摩挲著太師椅扶手處的暖玉,居高臨下地看著安夙。
封騏氣勢壓人,安夙也不敢有所隱瞞,慢慢地與兩人說了從一年前開始的事兒……
一年前,安夙陪著王正義到林中打獵。這其實是安夙第一次入林,也是王正義的一時心血來潮,但卻是這份心血來潮毀了他們的所有。
那一日他們回程時遇上了徐炳瑞的人馬,徐炳瑞看上了安夙便要強取豪奪,說搶人便是搶人,王正義自然是全力反抗了,然而雙手難敵四拳,徐炳瑞心想打死王正義再棄屍更方便行事,於是家丁出手毫無保留,直取要害,眼看王正義便要喪命,安夙著急之下便取了身後的獵刀超徐炳瑞砍去。
安夙這輩子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