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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溫將軍他、他讓那個畜生咬了我的侍女!」徐嫿一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樣子,還將碧兒幾乎被鮮血覆蓋的手拉到封騏眼前。
徐嫿一眼淚盈眶繼續道:「皇上,那畜生將碧兒的手傷成這個樣子,由此可見是沒有靈性的野獸,妾身擔心皇上被那野獸傷了,便想抓了它等待皇上裁決,哪知溫將軍居然反抗,擅自在宮內動手打傷了妾身的許多下屬……」
溫寧安蹙眉道:「皇上,請聽我解釋。」
封騏擺手道:「無需解釋。」
溫寧安心底一寒,為何……
徐嫿一還未來得及竊喜,卻見封騏走到了溫寧安身邊蹙眉看著他的手臂道:「你的手怎麼了?受傷了?」
溫寧安看著封騏眼底的心疼,不知該如何反應。
那句「無需解釋」難道是指……
封騏抓起溫寧安的手,拉開了長袖檢視傷勢。看清了溫寧安手臂上的齒痕後,封騏疑道:「這個……」
福徹見封騏轉頭看自己,便指了指不遠處的大狗道:「回稟皇上,大約是那狗所傷。」
這句話一出,溫寧安與福徹只覺得封騏立馬變了。
原本只是面無表情的面容,此刻竟染上了滔天大怒!封騏的眼底彷彿有狂風暴風在喧囂,隨時便要將人吞噬,神色凶煞,手握成拳,「咯咯」作響。
前世……
前世溫寧安便是……
徐嫿一居然敢……她居然敢!
封騏只覺得腦袋與心口彷彿要炸裂,甚至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前世溫寧安死去之時的樣子,只要一想到這個,封騏便覺得自己彷彿要瘋了!
「徐嫿一!」
一時之間,除了溫寧安園子裡的人齊齊跪下,發顫著大喊「皇上息怒」。
溫寧安見封騏忽然之間轉變如此之大,彷彿周身都籠罩在灼人的烈火之中,也有些許不安,更是無法理解封騏在氣什麼。
封騏感覺到了自己握著的手一抖,再看看溫寧安不敢對視自己的樣子,只覺得這簡直是火上澆油。
「徐嫿一擅自在宮內動手,惹是生非誤傷重臣,褫奪封號打入曝室!陳碧兒以下犯上企圖襲擊重臣賜予絞刑!那隻狗……給朕碎屍萬段!徐嫿一的所有侍從,全都給朕殺了!」
在一旁的福徹瞪大了眼,佇在原地不敢讓人去擬旨。
這簡直……簡直……
這不是帝王,這是瘋子!
「皇上,您就因為這個……因為這個……將妾身打入冷宮?甚至大開殺戒?」徐嫿一跪倒在地,不敢置信。而碧兒更是嚎啕大哭,叫得撕心裂肺,其餘人也不停地磕頭求封騏饒命。
封騏冷笑一聲,咬牙切齒道:「你應該慶幸朕沒有將你如其餘人般殺了你,或者將你碎屍萬段!你應該慶幸你的名字前面還有著一個徐字。」
「皇上!」溫寧安卻跪了下來道:「求皇上三思!」
封騏怒吼道:「連你也忤逆朕?朕做這一切你覺得朕是為了誰?為了誰!啊?」
溫寧安忍著恐懼,抬頭懇切地與封騏對視道:「若皇上當真是為了我,那便不要這麼做。皇上難道想讓我被千夫所指,萬民所責,成為一個禍國殃民、蠱惑皇上大開殺戒隨意肆虐的奸臣抑或妖人嗎?」
「誰若那麼說,朕便去殺了他!」
溫寧安喊道:「那皇上要殺多少人,讓我背負上多少罪孽才善罷甘休?!殺光整個北淼,整個天下嗎!我們之間便是要堆砌如此多的鮮血嗎?」
封騏一愣,只覺得心頭一涼。
「懌心……」
封騏看著四周,都是匍匐在地朝自己求饒的人,顫抖、哭泣、害怕的人。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