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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騏頓了頓,道:「寧安,朕記得,在登基以前我們似乎經常到屋簷上喝酒談心,一談便是一夜,如今連一塊兒吃些點心都不行了麼?」
溫寧安愣愣地看著封騏認真的雙目。
氣氛有些僵硬,誰都沒有開口。
最後還是溫寧安有些侷促地拉開了梨木椅,坐到封騏對面沉默地吃起了圓餅。
房內闃然無聲,安靜得連一根針掉下都能清晰地聽見。溫寧安一語不發地吃著餅,封騏一語不發地看著溫寧安吃。比起安靜,倒不如說是詭異了……
於是一心想要營造良好相處氣氛的封騏便開口問道:「好吃嗎?」
「……回皇上,好吃。」
……
雖然空中飄散著尷尬,但封騏見溫寧安眼底不易察覺的光芒,心底還是鬆了一口氣。
喜好果然還和從前一樣啊,就愛吃。
轟隆——
封騏與溫寧安齊齊轉頭,就見油紙窗被狂風吹得啪嗒啪嗒作響,窗外電閃雷鳴,漆黑的夜空猝不及防地降下了傾盆大雨。
封騏於是道:「今夜你在這裡過夜吧?現在回去也不方便。」
溫寧安總覺得不對勁,於是起身道:「謝皇上恩賜,大雨並不礙事,臣能回去的。臣先告退。」
封騏也站了起來,俯身握住溫寧安的手腕道:「留下來。」
窗外的柳樹被狂風吹得東搖西擺,看起來隨時都會連根而起,然而仍舊頑強地抵禦著強烈的暴風,企圖在這個惡劣的環境中立直纖細的腰板子。
手腕處傳來的力度讓溫寧安隱隱作痛。
溫寧安將手腕掙脫了出來,跪下道:「皇上,臣愚鈍。臣是否做錯了任何事,還請皇上道明。」
見溫寧安眸中的疏離與拘謹的態度,封騏有些挫敗般到:「朕只是想,與你親近親近而已……」
這句話如同驚雷般,落在了溫寧安心底。
溫寧安抬頭,就見封騏俯瞰著自己,眼底有著他從未見過的情緒。
「我想與你親近。」
不是「朕」,而是「我」。
夜已深,雨還在持續,甚至變本加厲。
溫寧安和衣躺在了封騏的龍床上,而封騏便躺在自己身邊,只覺得心跳失常,呼吸也急促了許多。
原本溫寧安是打算靠著寢宮內的長椅睡的,哪知卻被封騏打橫抱了起來,放到了柔軟的床上。
「皇上……」
封騏轉頭。
溫寧安輕聲問道:「皇上所說的親近,是什麼樣的親近呢?」
封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撐著床鋪壓到了溫寧安身上,低頭在溫寧安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淺吻,如蜻蜓點水那般。
「這樣的。」
見溫寧安耳垂轉紅,渾身僵硬,封騏繼續道:「我們試試,可好?」
溫寧安說不出話了。
「懌心,之前的事是我不對。原諒我,我們重新來過?」
這是封騏兩輩子第一次向人道歉與示弱,也是第一次喚了溫寧安的小字。
「以後我會盡我所能好好待你。」
溫寧安失去了言語能力,伸手暗暗掐了自己的胳膊。
不是夢……
封騏拉開了自己的衣襟道:「瞧。」
溫寧安就見封騏胸前纏著白花花的繃帶,還有一些未乾的血沾在上頭,刺目得緊,忍不住便蹙起了眉頭。
「你心疼嗎?」
溫寧安轉頭不答。封騏卻不依不饒。
「懌心,你會心疼嗎?」
明知溫寧安的心意,但封騏卻想要親耳聽見溫寧安對自己的在意以獲取自己也無法解釋的安全感。
見封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