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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退?晚了!」如同毒蛇吐信,準提的聲音突兀在耳畔響起。
下一瞬,自地面平白浮現出一塊巨大的陣圖,且出現的格外詭異,全然是貼著通天腳下而生。緊接著,陣圖內無數陣法光柱直衝雲霄,如同一座打不破的囚牢,死死地將退避不及的通天罩了進去。
「你竟敢動用聖境的力量!」囚籠力量太過強盛,以至於虛空有些支撐不住,開始隱隱橫生出幾道裂痕通天一眼便認出囚籠的手段。
正是因為認出來,原本倨傲的眉眼,此刻極快堆滿戾氣。
「你敢違抗老師的禁令!不怕老師懲處於你?」
要想破開束縛自己的陣法,自然也得有超越準聖的力量。以虛空眼下的程度,通天知曉自己要是動用全力,虛空必定出現坍塌,屆時惹出的禍端,定會讓他被罰禁閉,甚至更重。
想起金鰲島的日子,他眉頭緊顰,眉峰處隆起條深深的溝壑。
準提不以為意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他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羅篌,目光前所未有的平靜,方才心魔被除掉的那一刻,電光火石間,準提腦海中靈光一現,之前一直困擾的疑惑霎時撥雲見霧。
是羅篌,他從截闡兩教爭搶人族氣運時就在算計自己。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為什麼通天會這麼容易從金鰲島出來,並且明明其與元始早該翻臉,如今哪裡有半點翻臉的跡象。
元始與通天一開始就是在給自己演戲,他不禁懷疑,佛門在人族的信仰會崩塌,其就算不是主謀,也定然少不了推波助瀾。
對方悄無聲息中就布了這麼大一盤局,自己卻像是個蠢貨,毫無察覺的一腳踩進去,連累整個西方不說,更是將光復的任務徹底擊得粉碎。
不甘、憤怒如同離弦的箭矢,不受控制般飛快的侵蝕掉心智,準提自己都沒有察覺,他竟會如此容易被情緒左右。
「既然你讓本座一無所有,那本座也絕不能讓你好過。」準提眼底湧現出煞氣,身若殘影,極快地掠向羅篌,一記超越準聖的手掌緊隨其後,狠狠對著羅篌籠罩而去。
以手掌的力道,砸中尚為準聖的羅篌,後者勢必難逃重傷,嚴重些可能直接神魂俱滅。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通天還在糾結要不要破陣,等察覺到準提的動作,心頭頓時湧起片無明之火:「準提小兒,豈敢!」
其聲音雖然攜帶上聖人威壓,可對於同是聖境的準提而言,壓迫可謂是聊勝於無。甚至因為其失態,準提更為高興,面部因為喜悅而扭曲。
「給本座留下!」幾乎緊跟著通天的聲音,女媧的壓迫也緊隨其後。
可準提竟無比心細,因為靈山是其道場,不知何時,女媧竟也被困在陣法當中。兩處孤立無援,元始又讓接引絆住腳,羅篌一時只能直面準提。
按理說聖人威壓下,羅篌並非聖境必然會受到壓迫,可其此刻面容卻格外平淡,好似根本察覺不到似的,準提見狀眼中疑惑一閃而過,心底下無端生恐懼來。
手掌眼見要拍在羅篌腦袋上時,準提忽地覺得脊背一涼,那雙凌空的手掌猛地凝固住,隨後同風散去,竟沒有傷到羅篌分毫。
非但如此,準提如遭雷擊般摔在地上,脊背處炸出團艷麗的「血花」,他半撐著身子在地上,忍不住「哇」地湧出口血來,面色一陣慘白。
準提擦了嘴邊的血跡,緩緩站起來,嗤笑道:「本座倒是忘了,老師為護你,不惜在我等身上都下了一道禁制。但那又如何?眼下他已合道,豈會再來護你。」
那道禁制只會發作一回,發作過後便散去了,這算是鴻鈞約束他們的手段。或許其也沒想到,會在合道中完成失去身體控制,否則的話就不會設定一回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