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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以為那人是要搶錢的,閔舒懷連忙大叫道,話語因為驚慌而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他盯著那個奇怪的人,一遍又一遍地求饒到:「我真的沒錢,書包裡只有五十塊錢,是我接下來的生活費,你要的話都可以給你!」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完全超出了這個少年的認知,空酒瓶隨意地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下一秒,那個在黑暗中突然撲上來的莫名男子卻急躁地伸出手,落在閔舒懷的腰上、衣服裡,開始遊走。
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閔舒懷臉上茫然一片,他幾乎是呆愣了半刻鐘才回過神來,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人,霎時間,一股名為「恐懼」的感覺從心裡湧上四肢,「不!」
卻無力得像獵物的哀鳴,閔舒懷長到這麼大,還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他幾乎是手足無措地揮動著自己的手腳,徒勞地抵擋著男人的侵犯,他一邊掙扎,一邊急促地叫到:「我、我、男的,不是女人!」
毫無作用。
「我不要!你放開我!」因為極度的恐懼而顯得十分尖銳的叫聲劃破了冬季的夜空。
然而沒有人知曉,在這條安靜的小道上,一個年輕的少年正在遭受著同性的侵犯。
酒精是最好的麻痺人的物體,但同時也是最能調動人心裡暴戾的刺激物,傅北林渾然不知自己在做著什麼,眼裡只有那雙妖媚得足以勾魂攝影的眼睛,和那個一走了之的人一模一樣。
就在閔舒懷啞著聲音叫救命的時候,傅北林卻猛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口中茫然又心痛地呢喃到:「小安,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安煦……」
「唔唔唔!」被捂住嘴巴的閔舒懷急切地晃著頭,心裡叫到:我才不是什麼小安,你認錯人了!
冰冷的觸覺從腰間傳到腦中,只在一瞬間就讓閔舒懷連頭皮都發麻了,雞皮疙瘩布滿了面板,他的面板每被碰到一刻,閔舒懷心裡的恐懼就加大了一分,幾乎到了要把他逼得窒息過去的地步。
視線開始變得混亂起來,閔舒懷的反抗也愈演愈烈,他激烈地揮舞著自己的身體,手中忽而碰到一個冰冷的物體,冷到刺骨的溫度一下從面板穿梭到腦海中,下一刻,閔舒懷便握緊了手中的物體。
「砰」的一聲,閔舒懷緊張又期待地瞪大了眼睛緊盯著伏在自己身上、忽然定住了的男人,鮮紅的血液從那人的頭頂湧了出來,一滴一滴,像屋簷上的冰水,眼前忽然有道黑影滑過,閔舒懷下意識地眨了下眼睛,一道鮮紅的溫熱的血珠剛好從他的睫毛滑過,落在他的臉頰。
下一刻,男人猛地倒下了,頭重重地砸在驚魂未定的閔舒懷身上,流淌著的鮮血也糊了他一身。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閔舒懷喘著氣地把那個男人推開,而後又顫抖著雙手,又尷尬又羞恥地把褲子提好,收拾好凌亂的衣服,而後才喘著粗氣,扶著濕滑的牆壁緩緩站了起來。
衣服的後背和褲子,都因為接觸到濕滑的地面而濕漉漉的,帶著一股寒氣,凍得閔舒懷戰慄不已,那個被他擊倒的男人依舊維持著面朝下的姿勢,一動不動,像具屍體。
冰冷的月光傾撒而下,就像冷漠的第三者一樣,無言地注視著已經發生的一切,也同樣把閔舒懷臉上的恐懼看在眼裡。
那個人,不會死了吧?
想到這點,閔舒懷就嚇得連忙把腳邊那個沾滿了鮮血的碎酒瓶子踢開了一大截,「咕嚕嚕」,酒瓶子緩緩地滑動,每發出一個聲音,閔舒懷心頭上的重秤就多加了一分。
可明明是那個男人先主動襲擊他的……
閔舒懷忽然覺得有些想哭,連眼眶都忍不住冒出一些濕意,終於,他鼓起勇氣,一步一步走到那個男人身邊,再慢慢蹲下,像電視演的那樣,顫巍巍地伸出了兩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