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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看,你才來了六七天,我就被你帶壞了。”
阮棠綾憤憤地按了按手指:“瞧你這副……”
“流氓樣!”
季微明和阮棠綾頓時一驚,醉死過去的阮肅是怎麼毫無縫隙地銜接上了這麼一句話?
阮肅突然抬起頭來,眼裡依舊迷濛,朝著空氣中嗅了嗅,含糊道:“蟲……蟲子裡來人了!”
季微明一臉茫然。
“他說蟲二樓裡來人了。”阮棠綾翻譯道。
而後兩個人對望了一眼,蟲二樓自然不會有什麼掌櫃小二來世子府拜訪季微明,所以只能是,剛去過蟲二樓的人進了府。
後院裡很安靜,除了蟲鳴蟬叫和酒杯的碰撞聲沒有其他,四下無人,阮肅是怎麼知道的?
阮棠綾心知季微明不解:“我之前就說了我老爹是麵粉半仙,你還記得他在蟲二樓做了個燙麵筋餅?他能聞到別人身上殘留的麵粉味。”
“還有胭脂。”阮肅再一次抬起頭補充,“杏月樓的容錦蘭花。”
阮棠綾汗顏,阮肅居然還知道杏月樓的胭脂鋪最昂貴的容錦蘭花?他這是一句話暴露了自己的本質啊!
季微明自然也注意到了,但這與他無關。
“是秦拂玉。”季微明當即斷定,“看來在蟲二樓看見的確實是她!”
那便很好理解了,蟲二樓不僅有季嘯和秦拂玉,一定還有王宣和王如衍。
“這世道也真是美妙。”阮棠綾嘆了口氣,“有人想留你在京城,只要他一個命令就行,何必苦苦尋找你的破綻呢,有權不用的都是傻子。”
季微明不似阮棠綾自小無拘無束,阮棠綾不懂,阮肅卻一定是懂得。
在大紀其他地上的郡王不止季舟一個,季嘯有心收回西懷封地是因為某些原因,當然,其中不乏想將權力收回中央,他雖是一國之主,但若輕舉妄動,那些手上有實權的郡王個個都會暗裡開始動作。誰都不願把權力歸還,到時候若是四方揭竿而起,季嘯這皇帝還要不要做了?
季微明舉起酒杯轉著把玩,阮棠綾隨著他的手視線左右搖擺。
“棠棠,有時間,你可以多去書房轉轉。”
“嗯?”阮棠綾不解。
“書房裡有些有趣的書,我想你一定會感興趣。”季微明淡淡一笑如沐春風,阮棠綾卻不禁打了個寒顫。
趴了許久的阮肅突然間又抬起頭來,季微明和阮棠綾頓時靜下聲來。
“味道重……鼻塞!”
季微明下意識地循著阮肅的手指得方向看了一眼院子的拱門,秦拂玉正好走進來,看見桌上一片狼藉頓時驚了驚。
☆、第10章 圖文並茂
阮肅依舊趴在石桌上一副被季微明灌醉了的樣子,可剛才那一下子季微明便知道,阮肅根本就沒有醉。
他在提防世子府裡的人,如此細緻觀察秦拂玉的位置,大約便是秦拂玉對他產生了威脅。
“有事?”季微明便沉下臉色一臉不悅。
秦拂玉不動聲色道:“前些天渝重那邊進來了些玉雕月,父親知你愛酒,讓人送來了幾壇,就在門外。”
季微明點頭:“那就送進來吧,放在酒窖就行。”
秦拂玉尋了給藉口便出去,阮肅再一次抬頭揉了揉鬍子:“玉雕月?”
阮肅那是天南海北哪有好貨色都一手掌握動態的人,自然不會不知道玉雕月這等好酒。
“小婿一會兒就讓人把玉雕月送您府上!”季微明何等聰明伶俐,拍阮肅的馬屁從來不用動腦子,阮棠綾則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石桌,似乎完全沒有她什麼事。
秦拂玉來了,秦拂玉又走了。
她在拱門外就應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