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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沒有聽說最近京城來了什麼他國貴族,亦沒有何重大事件,王如衍為何此刻來求畫?純碎是想要畫了,所以就來了?這幾日阮棠綾一直秉持著絕不好奇季府之事的原則,卻又忍不住好奇了一把。
她假裝散步散到前廳的時候,王如衍正好起身交代季微明:“那就這樣了,儘早,三日兩幅,三日後我來取。”說罷還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這可是皇上親自要的,上次那事我朋友,這次是送給天渝的國師,檔次不一樣,這畫呀,一定要精緻。畫得好了,準備皇上就封你個大紀第一畫,掛在門前多威風!”說著還抬頭看了看屋簷,笑了幾聲,問道:“小玉呢?”
阮棠綾就站在離廳堂不遠處,秦拂玉得知王如衍來了,自是要過來應付一下的。見著秦拂玉的王如衍立刻堆起了笑容,季微明還坐在一邊看雪紙,眼中盡是讚歎。
王如衍一笑,秦拂玉便撇開眼,極為有禮地喊一聲:“哥哥。”
笑容更甚,卻不見得眼前女子有多開心。
阮棠綾蹙眉,總覺得王如衍的笑意裡帶著些不可說的秘密,不是明顯的愛慕,而是……她說不出這種感覺,獨獨覺得心中有些悚然。
她可不會忘,王如衍是王宣的兒子,王宣是堅決支援季嘯收回封地權力的先行者。
王如衍一走,秦拂玉對著季微明點了點頭示意,又默不作聲地回了碧槐軒。
這種一切與自己無關,好似被排斥在外的感覺阮棠綾從前不覺得有何不對,如今想來,渾身不適。就像阮肅不願意說他要找且找到了的那個人是誰,就像季微明和秦拂玉眉目傳遞著訊息她卻渾然不知。
如今她知道了,以前不願意知道,是因為不在乎,當她在乎的時候,一舉一動一言一字,都想要第一個被告知。
季微明還在觀察雪紙,色澤乾淨,聞著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如一抔白雪,沁涼的溫度從手心而入。正出神,抬頭便望見了阮棠綾。
“棠棠!”季微明眸角含笑,和往日無異,一直未曾當面談開,一切都只是阮棠綾暗中摸索,是以這態度無異,才讓阮棠綾更覺憋屈。演戲,演吧。
季微明起身,正想和往常一樣伸手蹭蹭她的頭髮,阮棠綾卻不自覺地往後閃了閃。這舉動季微明一下子便察覺,心中似有巨石一沉,面上卻毫不察覺,那般漫不經心:“你最近怎麼了?躲在房裡做什麼?”
她哪有躲在房裡,只是不想見他而已。
阮棠綾沒回答,拉了拉季微明手中的雪紙,抬頭牲畜無害地模樣,讓他心中不覺一動:“我看看?”
季微明將雪紙緊緊地拽在手裡,笑道:“別鬧,這是皇上讓王如衍拿過來的,不能有一點閃失。”言語中雖有笑意,卻已然沒有了信賴。
不過幾張紙而已,哪有那麼珍貴。阮棠綾這輩子奇珍異寶見得也不少,雪紙難得,可還抵不上薇靈白玉簪、青龍夜明珠,還有當初秦拂玉進門時的寶貝。他護得那麼緊,好似只是不想讓她染指。
於是微微縮了縮手指,卻沒料到雪紙紙張細膩而薄,“刺啦”一聲,一張已經粘著她的手指撕成了兩半。
阮棠綾剎那間一驚:這丫的也太脆弱了吧!
雖只是一張,可她已然看到季微明臉上細微的變化,沒有想和她發怒的意思,卻帶著半點疏離。
阮棠綾想說,紙還夠不夠,不夠的話讓老爹去想辦法,季微明卻已經抱起了紙,說了句沒事,直奔書房。
季東還在一側呢,季微明一走,季東便走了過來,悄悄道:“要出事!”
阮棠綾不知道要出什麼事,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撕了紙季微明會不高興,這也怪不得他,可心裡就是委屈。
原先被人視若珍寶,卻突然間棄若敝履,那種從天上掉到地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