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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自己桌兜裡塞了一堆東西。

自己塞了什麼來著？

幾團寫廢了的草稿紙，兩三本小說，一本參考書，還有……

一罐奶糖？

還是大白兔的那種。

遊時臉麻了。

「時哥，你怎麼了？」外面似乎有老師過來巡視，趙郵把手機壓低了點，小聲喊他。

「沒事，」遊時抹了一把臉說，「掛了。」

「誒，等會啊，你別掛，讓我看著你打遊戲行不？」趙郵上學憋壞了，這時候飢不擇食。

遊時想了一下，把手機開了後置，對準了自己的電腦螢幕：「看吧。」

手剛放到鍵盤上，鏡頭那邊的江應突然動了，他從兜裡掏出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紙，塞進了遊時桌兜裡。

遊時：「？」

他手一抖，把影片掛了。

趙郵：「……」

中午十二點，遊時最後一把還沒結束，這一把比他想像的時間要長，主要是有幾個人太苟了。他漫山遍野地找人。

螢幕裡的人物正要接近建築物拐角，旁邊的椅子突然吱呀響了一聲。一個高瘦的人影站在旁邊，微微擋住了頭頂上的光源。

「有人。」遊時頭也沒抬地說。

「這個算是人麼？」一句很輕的話落下來，似乎還帶著笑意。

遊時餘光看見那人修長細白的手指提起了自己的書包肩帶，他不耐煩地扭頭，「我說是就是——」

話音沒落，遊時突然閉嘴了。

江應正笑著看向自己。

第15章 比賽

江應還站著，身上套著校服，一手撐著電腦桌，另一隻手兩根手指拎著書包肩帶給他看，眼睛裡還帶著笑。

中午十二點，本來應該在食堂搶飯的江應，莫名其妙地站在功成網咖76號機前。

遊時：「……」

「誰讓你坐這的？」遊時沒好氣地說，「這位置我定了。」

「她，」江應指了指不遠處的網管姐姐，笑著說，「她說76號機是空的。」

遊時順著他手指看過去，看見網管姐姐衝著自己不懷好意一笑，回過頭，自己半天沒動的角色倒地了。

遊時：「……」

江應垂下眸子看著遊時不情不願地把他皇帝待遇的書包扔在旁邊，頭上的呆毛順著他動作上下晃動，遊時嘴裡說著，「一個小時，打完就滾。」

江應悶悶地「嗯」了一聲。

江應自從坐下來那一刻，遊時莫名有一點緊張，他把這歸咎於自己打遊戲的時候不習慣旁邊有人。

江應掃了一眼遊時的電腦介面：「打一把？」

「誰跟你打一把，不打。」遊時沒好氣地說，正要把遊戲介面關了。

「你自己說的，」江應鎮定自若地開啟了遊戲，目光瞟了他一眼，「不服打一把。」

遊時：「……」

原來你不服啊。

遊時想著，直接在遊戲介面按了準備。

「打這個沒意思，」江應偏頭看他一眼，眼裡帶著故意似的挑釁，他眼尾一挑看向電腦桌面，說道，「洛谷比一把？」

洛谷是信競選手最常用的刷題軟體，同時還有大大小小的線上比賽。每個帳號主頁還能看見獲獎資訊，排名，比賽等級分。

遊時聽到這話，從見到江應開始就渾身繃起來忽然鬆了，他盯著江應的臉看了好一會，那些競賽群裡大大小小的討論又冒出來。

自他聽見那句「不認識」開始，他就以為江應再也不會碰這東西了。

「怎麼了？」江應微微朝他這邊偏了下頭，聲音有點輕。

「沒什麼，」遊時倏忽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