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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錯。」
「他是個很堅強的人,常常會偷摸護士的屁股,臉上經常帶著笑容。」
亮次所說的人的確是秀幸沒錯,他充滿活力地和病毒戰鬥的姿態,在患者間廣為
流傳,帶給許多癌症病人一線希望,紛紛決定要在所剩無幾的生命中投下最後的賭
注。
秀幸雖然在別人面前懷有十足的信心和勇氣,一旦來到阿馨的面前,就顯現出柔
弱的一面。
「阿馨,你的母親要怎麼辦?」
亮次這句話只是隨口問問,並不是真的擔心。
此時,禮子從浴室裡出來,她整理好散落在床鋪上的衣物後,又走進浴室。
阿馨沉默地盯著她的背影,暗自猜想禮子不想待在這裡的原因,或許是因為他們
談到真知子的事。
「由於癌細胞會隨著淋巴腺移動,因此病人家屬很有可能會因為親密接觸而感染
『轉移性人類癌病毒』。」
當主治醫師告訴阿馨這件事的時候,他開始擔心起真知子的身體狀況,因為儘管
秀幸和真知子的性生活已隨著秀幸病情加劇而告中止,但在這之前仍有間斷的性生
活,所以真知子被感染的機率很大。
最近她終於聽從阿馨的勸告,接受血液檢查。
檢查結果竟然是陽性,雖然還沒有發病,但是「轉移性人類癌病毒」已經附在真
知子細胞內的DNA了。也就是說,還原病毒的鹽基配列已經在真知子的染色體中組
合完畢了,至於正常細胞何時開始癌化,則無法預知。
「即使發病,我也絕對不要動手術。」
在檢驗結果出來的同時,真知子公開宣佈這項宣言。
她很明白即使動手術也無法避免癌細胞轉移的命運,手術只是延遲病毒的侵襲速
度,無法將癌症完全根治。真知子看到秀幸生病的模樣,不禁對自己的身體任人宰割
一事感到很強烈的厭惡。
最麻煩的是,每當人們在現代醫學上遇到困難的時候,便會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
「奇蹟」上。此後,真知子就沉迷在神秘主義和宗教的世界中,她想要救的不是自
己,而是漸漸走向生命末期的丈夫。
真知子憑著即使把靈魂賣給惡魔也不足為惜的熱情,調查了許多印第安文獻資
料,她的桌上堆滿了不知從哪裡寄來的原文書籍。
「在民間的傳說中,一定有治療癌症的方法。」
真知子時常喃喃自語地說著。
這時,浴室裡似乎故意發出水流聲,亮次稍稍瞄了一下浴室,阿馨忽然降低聲音
開口說道:
「我媽媽也被感染了。」
「是嗎?那你也。。」
阿馨慢慢搖著頭。他在兩個月前曾接受過檢查,結果是陰性。
亮次一知道阿馨的檢驗結果是陰性,立即發出一種嘲諷、悲哀的笑聲,阿馨不禁
感到有些厭惡地瞪著亮次。
「有甚麼好奇怪的?」
「我覺得好可憐。」
「我嗎?」
阿馨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臉,亮次連續點了兩次頭。
「不是嗎?阿馨,你心裡一定這樣想著:『我體格好,又很健康,一定會非常長壽。』」
阿馨受到秀幸的影響,從十六歲起開始玩摩托車,脫離徹夜通宵玩計算機遊戲的青
澀時代,逐漸長成堅強的體魄。
然而亮次現在正在嘲笑阿馨緊繃在T恤內的肌肉。
阿馨不禁以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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