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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則偎在他懷裡,靜靜地聽他講述陳年過往,悄悄回抱住他的腰,還越摟越緊,發出低柔的嘆息:「陸哥,還是有很多人對你好的。」
陸遠非摸摸他的腦袋,含笑點頭。
這些年雖然歷經波折,卻也得到許多人的關愛扶持,讓他沒有任由一腔憤懣拖入絕境。
夏雲則抬起下巴,認真地看著他:「不過我一定要做對你最好的那個。」
雖然現在說這話有吹牛皮的嫌疑,但是他陸哥毫不嫌棄,還情人眼裡出西施,捧著他的臉親了又親,喃喃對他道謝。
夏雲則又羞愧了,覺得陸哥未免太客氣。
只是做了幾頓飯,賺了一點錢,哪當得起一個謝字呢?
他把心裡的話講了出來,惹得陸遠非呵呵低笑,溫熱的吻流連到他耳畔腮邊。
我謝謝你,只因你出現,只因你來到我身邊。
倆人親熱夠了,溜溜達達地往火車站走,取了票要進候車廳的時候,夏雲則眼尖地發現一個似曾相識的叛逆少年。
靳臻煩躁地踱來踱去,時不時踢一腳樹坑裡的殘雪,又冷又餓,臉色灰敗,嘴唇都起了皮。
他望著廣場旁的警務站,腳步躑躅,好似走過去要跨過刀山火海。
眼看著天色漸暗,這麼冷的天氣他又不能露宿街頭,靳臻一咬牙一剁腳,拔腿正要跑,冷不防有人輕拍他的肩膀:「小靳同學?」
靳臻打了個哆嗦,回頭一看,腦袋嗡地一聲又暈又脹,想發火卻沒力氣,只好怒目而視,低聲問:「你誰?離我遠點,不然我報警啊!」
夏雲則挑起拇指點了點旁邊的警務站,氣死人不償命地說:「你去唄!」
他當然不能去,這個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孤立無援的高中生只好捏著鼻子向冤家對頭求助:「你有錢嗎?借點錢買車票。」
夏雲則戒備地後退一步,把方才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他:「離我遠點,不然我報警啊!」
「你報個屁!」靳臻氣得嗷嗷叫,「你他媽比我高比我壯,我能劫你財啊還是劫你色啊?」
夏雲則嘖嘖感嘆這小破孩開口就讓人想打,到底是怎麼平安長大的?
「你不是應該在學校上課嗎?跑到這裡幹什麼?你爸呢?」
他的疑問三連火上澆油,靳臻小臉一白,沒好氣地說:「你閒出屁來管那麼多!就說借不借吧?」
「不借。」一道低沉的聲音斜插過來,陸遠非拎著超大份的兩盒煎餃,香飄萬裡,眼神都不給靳臻一個,伸手勾住小教練的肩膀就要帶他走。
眼看著救命稻草要跟他白白,靳臻急了,撲過去抓住夏雲則的衣服,叫道:「別走啊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嘴硬不過三秒就被現實毒打得乖乖服軟,肚子更是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悲鳴——
咕嚕嚕……
第64章 不必言謝
五分鐘之後,他縮在候車廳長椅上,吸溜著鼻子往嘴裡塞煎餃,一口一個,恨不得頭都埋進飯盒裡,一邊吃一邊哽咽:「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夏雲則踢了他一腳,嘲諷道:「這話跟你媽說去,看她不打你個腦震盪。」
「夏哥,你信我,女人真的靠不住啊!」叛逆少年被煎餃收買,開始滿世界認哥,「我媽當然不一樣,那可是我媽。」
陸遠非又買了一盒煎餃回來,聞言冷眼一掃,斷定他被小女朋友甩了。
正是心胸眼界都亟待開闊的少年時期,偏狹固執,被一棵樹絆了個跟頭,就咬牙切齒地恨上整片森林。
以後離開象牙塔,多被社會毒打幾回就正常了。
夏雲則當了人家的哥,自然要關心一下便宜弟弟何故淪落至此,他也沒打算讓對方舒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