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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瀅終於忍不住吐槽:「你把這叫放下?」
尹惜華微笑:「我當然已經放下了,我知道有人放不下,所以盼望自己所恨之人備受折磨。這樣之存在於我自然有,不過陳維芳卻是不配。阿瀅,你還未見到我放不下的樣子呢。」
林瀅:這聽著簡直令人感動了!
她輕輕皺著秀眉:「所以師兄是承認了?」
尹惜華:「既然你答對了題,我為什麼不承認?設題和答題,都是很有趣的事。這樣一來,你看著終於不像一個小孩子了。只不過我若在福王府承認,很怕你帶著許多人聽牆根。如今,大概只有衛小郎能聽到。」
馬車頂上的衛珉貓眼裡浸出了一縷沉潤的惱怒,咚咚讓刀鞘敲擊馬車車頂。
尹惜華似發現什麼有趣之事,卻也不覺冉冉一笑。
林瀅知曉尹惜華只是猜測,並不確定衛珉就在馬車車頂。
但他說得這麼篤定,衛珉就真以為尹惜華確確實實知曉,以刀鞘敲擊馬車車頂,提醒尹惜華不可輕舉妄動。
不過衛珉的優勢也不在於他的腦子就是。
只要衛珉在,哪怕尹惜華猜出他在,亦不能改變此刻不利於尹惜華的處境。
所謂術業有專攻,尹惜華雖不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美男子,但是比不上腦子一根筋從小就專心練武的衛珉。
尹惜華若是跟衛珉撕起來,只怕尹惜華要完。
可師兄居然還是這般氣定神閒,彷彿仍然不以為意的樣子。
林瀅眼皮跳跳,禁不住若有所思。
尹惜華一向是這個樣子,林瀅從來沒見過他驚惶無措的樣子。哪怕尹惜華墜入了塵埃,他通身仍有一種動人的氣派。而這樣的氣派並不源於他的血脈,也與他是否有家世加持無關。這一切沉定,源於尹惜華自己。
林瀅怔怔的瞧著他,忽而想,師兄會不會覺得她實在太無情了。
她猜出了真相之後,就這麼行雲流水般安排這一切。甚至她找尹惜華聊天時候,確實是想要引蛇出洞,藉助尹惜華尋出徐慧卿。
但其實他們之間還有著許多情誼,還有許多的恩惠。
她剛遇到尹惜華時候,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雖有幾分伶俐,可也不堪用。可是尹惜華卻教導了她很多。
她只是覺得尹惜華入魔了,自己想要阻止他,不能讓他繼續錯下去。她感覺區區一個陳維芳,不會讓尹惜華就這麼住手。
而尹惜華呢,也並沒有責備她,甚至提都沒提曾經對林瀅那些恩澤。
那麼到了此時此刻,大方的是尹惜華,顯得寡情的反倒是她這位小阿瀅了。
馬車繼續向前行駛,這馬車夫顯然也是尹惜華的人。因為馬車完全不隔音,尹惜華的自白車夫盡數能聽見,可是卻也沒有什麼表現。
況且尹惜華也沒指路,車夫卻好似知曉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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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林瀅疑神疑鬼,忽而就覺得,說不定這個車夫會是什麼隱士高人,準備找個僻靜地方跟衛珉撕一場。
她想師兄絕對不會想對所作所為負責任,尹惜華想要怎樣脫身呢?
林瀅心思起起伏伏,就好似潮起潮落。
直到,這輛馬車已經停下來。
尹惜華彬彬有禮說道:「阿瀅,你不是想要找徐慧卿嗎?你想找的女子,就在外邊。」
林瀅驀然怔了怔,難道師兄真的是帶自己來見徐慧卿?
可徐慧卿是能指證尹惜華的重要人證,別的不說,單單徐慧卿能活著這件事,就已經足以令許多人震驚了。
月下飛仙這幅畫是一幅名畫,平州城街頭巷尾都在議論徐慧卿月下飛仙這件事。
單單徐慧卿從春風樓九層墜下而不死,就已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