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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戰亂結束,朝廷宣撫安慰,令各地休養生息,鄞州亦是如此。
那麼當初那樁案子,也自然無暇顧及。
如此一來,這樁案子也是成為了一件陳年舊案。
不過那兇手也是再也未曾出現就是,如此也過去了十多年,從此再沒有這個兇手的音訊。
許多人都認為,那時候任天師舉兵叛胤,說不定那兇手也是遭了報應,死於戰亂之中。
說不定已經死了呢?
在林瀅看來,這種推測也不是一點兒道理都沒有。
因為這位兇手心性已近乎變態,對於殺人已經成癮,是絕對不可能停下來的。他明知自己已經被全城關注,猶自兇狠殺人。這一來顯然是有某種力量阻止了他。
是什麼呢?有可能兇手已經死了,如果兇手沒有死,他顯然也已經失去了犯案的能力。
都過去十多年了,當年兇手就算沒有死,也應該是一個中年人或者老年人了。
這些念頭湧上了林瀅的腦海,想著那些死去的女孩子,林瀅心裡也不覺輕輕嘆了口氣。
她向衛珉講述了這樁舊案,哪怕過去了十餘載,衛小郎也還是禁不住義憤填膺,面頰之上浮起了一層怒色。
「豈有此理,簡直是過分之極。阿瀅,這次我們去鄞州,說不定就能破獲此案,抓住兇手,將他處以凌遲之刑。」
林瀅柔柔說道:「若能如此,那倒好了。」
衛珉倒是當真了:「那依你所見,這兇手可能是什麼人?」
林瀅看完卷宗,是有一些心得。衛珉是自己人,跟他說說也是無妨。
林瀅:「兇手必定身份體面,不會是遊離在鄞州城中的潑皮無賴。這連環殺人案中,有出自溫氏和尹氏的貴女,別說案發時候鄞州城風聲鶴唳的狀態,就是平日裡,尋常的潑皮無賴怕也難以親近兩位貴族女郎。」
「我猜,他很有可能有一官半職。而且人前很可能是追捕那殺人兇手一員。因為案發當時,整個鄞州城的女子都惴惴不安,只怕任何陌生的男人,都足以引起她們的恐懼。如此一來,又怎麼會被人誘得單獨離開,再被殘忍殺害?說明誘捕她們的人,必定得到了她們足夠的信任。」
「是什麼樣的男人,能得到她們足夠信任呢?我查過了,當時鄞州世族為了保護族中女眷,成立了一支護花衛,以此保護這些柔弱美麗的貴族女眷。如果兇手是護花衛中的人呢?是不是就不會引起懷疑?特別是第五位死者尹慧儀,她是在重重保護下被殺害的。」
「這些世家大族僕從甚多,主家家眷未必個個都認得。對於不認得或者不是很熟的僕從,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是很難取得受驚貴女信任。除非,這個誘殺她的兇手,在死者面前是個有姓名的人。」
「以上都是我的推測,但我這個推測,還有一個佐證。」
「比如在殺了第七個死者佟惜君之後,為什麼兇手會失蹤了。當時有許多人關注此案,大家眾說紛紜,亦有許多推測。而我,也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想法。」
「十三年前,蓮花教的任天師發動叛亂,自封奉天將軍,鬧得沸沸揚揚,舉世皆驚。但其實,在他大規模造反之前,已經有一些零星騷動對大胤朝廷進行試探。那時鄞州附近的水澤鄉、太平鄉有蓮花教教作祟生亂,被稱之為雙鄉之亂。」
「根據當地縣誌所記載,這雙鄉之亂發生於三月。當時鄞州世族受驚,招募私衛,協同官府平叛。而佟惜君就是在三月被殺,在她之後就沒有女郎殞命了。」
「如果當時兇手被徵調平亂,那麼他自然並不能繼續留在鄞州城中殺人了。」
戰爭是殘酷的,而且借著戰爭,平時人模狗樣的兇手亦能正大光明的發洩自己內心之中的殘忍。
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