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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花衣裳。

鞭炮還在響，一直到所有人都上了車，浩浩蕩蕩開往飯店。關藏在後面不遠不近地跟著。

飯店的led屏上滾動著祝詞：王求先生與嚴人鏡女士喜結連理，祝百年好合幸福永遠。門口又一陣鞭炮加禮炮，震耳欲聾。儀式開始，關藏去交了禮金簽了名，進去開影片給他看直播，他爸牽著他姐的手交給王求的時候，說話都磕巴了。酒席開始後，關藏拿了一包喜糖出來，鑽進車裡給他，倆人分著吃了。

敬酒，吃飯，合影，賓客們紛紛回家。快結束的時候，嚴人鏡去換衣服，關藏幫他把王求叫出來了，王求好像也不意外，說：&ldo;你姐就說你肯定在哪裡貓著呢。&rdo;

他切一聲，掏個紅包塞給王求：&ldo;真不知道你是哪尊廟裡轉世來的佛，敢娶嚴人鏡。&rdo;王求嘿嘿嘿笑，&ldo;我就喜歡小鏡脾氣直。&rdo;

&ldo;她那是脾氣直嗎?她那是脾氣暴!動手能把人打醫院裡去!&rdo;他隨手在肩膀後面一點，&ldo;我這身上被她拿圓規戳得都留疤了!&rdo;

王求還是笑，他嘆了口氣，也笑一笑，看王求：&ldo;求姐夫，我就不一樣了，我動手都直接送去火葬場。&rdo;

&ldo;啊?&rdo;王求還沒反應過來。

他把王求領結正一正，笑眯眯地：&ldo;姐夫，醜話說在前頭：我欺負嚴人鏡行，別人不行。嚴人鏡脾氣暴，她弟脾氣比她還暴。&rdo;

關藏在車裡笑了。被他瞧見，送走了王求，讓他一頓好打。

&ldo;你們姐弟倆感情真好。&rdo;

&ldo;你眼睛瞎了去治治。&rdo;看關藏還在喜滋滋地觀察工作人員拆酒店門口的花柱，他突然問：&ldo;你參加過幾次葬禮?&rdo;

&ldo;四次。外婆，父母和妹妹。&rdo;

&ldo;妹妹‐‐愛麗絲走的時候幾歲?&rdo;

&ldo;七歲，她的葬禮是西式的。穿著小洋裝，像圖畫書裡的愛麗絲那樣。我去院子裡摘了媽媽種的花，雖然照顧得不怎麼好，但愛麗絲很喜歡。用絲帶紮起來，還帶著泥土，放在她手裡，就好像她要去野外玩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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