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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訂的鋼琴就要到了，小三角。&rdo;

他停止了咀嚼，看關藏：&ldo;多少錢?&rdo;

&ldo;七萬八。&rdo;

&ldo;為了做/愛?&rdo;

&ldo;為了和你做/愛。&rdo;關藏強調。

他突然笑：&ldo;我身價可真高，能死在七萬八的鋼琴上。&rdo;關藏沒明白，只是看著他笑而笑。他便單手支著頭，把一條腿放在關藏膝蓋上，&ldo;哎，關助教，你這麼瘋狂，很有連環殺人犯的潛質。&rdo;

&ldo;有嗎?&rdo;關藏反問，感覺很有趣似的，&ldo;連環殺人犯是什麼樣子?&rdo;

&ldo;你這個樣子。&rdo;他做了個&ldo;有請&rdo;的手勢。&ldo;斯文，帥，腦子不太正常，還有錢。我剛才跟你在車裡打一炮，晚點兒就被你塞進後備箱裡分屍了‐‐說不定現在裡面就有一個?&rdo;

關藏開心地笑：&ldo;美美想像力真豐富，那你為什麼還來?不怕我嗎?&rdo;

他聳聳肩：&ldo;誰活在這世上沒有個死啊，死就死了，沒死就活唄。&rdo;

&ldo;你好像什麼都不怕。&rdo;

&ldo;怕窮啊，還怕被你這樣的變態惦記。&rdo;

關藏很無辜似的說：&ldo;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決不食言。哪怕我很喜歡你那個名字，也只是在心裡不停地念而已。&rdo;

&ldo;能不能不噁心我。&rdo;他不為所動，把剩下的一大口雞肝塞進嘴裡狂嚼，&ldo;你想就想，說出來讓我誇你乖啊。&rdo;

&ldo;想讓美美對我放心。&rdo;

&ldo;放心了幹嗎呢?愛上你?行啊，我愛你，娶我吧!&rdo;他伸手，翹起無名指。

關藏哈哈哈笑，握住了親他的無名指：&ldo;我真喜歡你，美美!&rdo;

他除了罵&ldo;精神病&rdo;，也不好說什麼，抽回手，開啟了另一罐啤酒。關藏出神地看著他，說：&ldo;我想更瞭解你，美美。&rdo;

&ldo;駁回。&rdo;

關藏略有些委屈，但也不問了，專心致志地看他吃，喝。摸他因為吞嚥而滾動的喉結。

&ldo;我好像又硬了，美美。&rdo;

他暴怒，拿包包去打關藏：&ldo;買幾塊雞肝了不得了，想他媽幹我幾次?!&rdo;關藏一邊笑，一邊把手伸進他的裙子，他也不像樣地反抗，被關藏抱在膝蓋上往下扒內褲。

等關藏舒坦完了，任他從錢夾裡掏新裙子，掏新內褲。

&ldo;我送你回宿舍吧，太晚了很危險的。&rdo;關藏看他拿著大衣要下車，說道，&ldo;你不是說有連環殺人犯嗎?&rdo;

&ldo;你最危險!繫好褲子吧變態。&rdo;他砰地關上車門，把假皮草披在肩上，&ldo;明天不準找我，我屁股要休息。&rdo;

關藏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路口，拿起他喝放在車裡的啤酒罐，貼上留下他唇印的部分，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輕聲地說，&ldo;要小心啊，美美。變態很多的。&rdo;

到劇團沒多遠的路，折回去又遇上阿芬她們出門，去老闆新開的ktv熱場，免費給酒水唱一晚。他歡歡喜喜地跟上，三女一男四個超短裙，齊齊鑽進計程車裡去。

叫不上名字的小夜場，開幾天活幾天掙幾天的錢，隔三差五就換名字重開張。阿芬幾個閒不住，想趁著客人多掙點小費，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