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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眼熟。

他叫了一聲：&ldo;姐?&rdo;

扎著低馬尾的女人回過頭來，怔了怔，衝上來，直接甩了他一耳光。金祥嚇得捂嘴，香香姐問：&ldo;親姐?&rdo;他點點頭，&ldo;行，那我不管了。&rdo;拉著金祥走了。

倆人在門口的小飯館找了張桌子坐著，嚴人鏡張嘴第一句：&ldo;嚴恪己，我不是你親姐。&rdo;

他拿熱水燙碗筷，拿紙巾擦乾淨，&ldo;嗯。&rdo;擦完了給嚴人鏡，嚴人鏡非得又擦一遍。

面無表情地盯了他半天，一把掀掉了帽子，看他額頭，又剝開毛衣領子看脖子。額頭剛結痂，脖子上的掐痕還清晰可見。

看完了也不說話，他便默默地把帽子戴回去，問：&ldo;怎麼找到這兒的?&rdo;

嚴人鏡冷笑一聲：&ldo;你又上新聞了。&rdo;

他&ldo;哦&rdo;一聲，&ldo;爸媽還好嗎?&rdo;

&ldo;你覺得能好嗎?就差沒咽氣了。&rdo;

他不做聲了，沉默地看著霧氣濛濛的窗子。好半天又問：&ldo;那你來幹嗎?&rdo;

&ldo;看你死沒死啊。&rdo;

&ldo;沒死，活得好好的。沒如你的意。&rdo;

&ldo;我看也是。&l;美美&r;是吧，挺好，沒人知道你叫嚴恪己。&rdo;

&ldo;對。&rdo;

又是大段的沉默，上菜了，他拿起筷子往嘴裡扒飯，夾菜。嚴人鏡也低頭吃，小份排骨，炒雞蛋，一會兒就見底兒了。剩最後一塊排骨，兩雙筷子在盤子裡打半天，被他夾走了，嚴人鏡氣得把筷子一摔。

&ldo;看也看完了，回去念書吧，嚴博士。都延期兩年了還畢不了業。&rdo;他擦擦嘴，說。

&ldo;閉嘴。&rdo;

&ldo;再不畢業我看你要嫁不出去了，交往的男人還沒你弟弟多。&rdo;

嚴人鏡笑一笑：&ldo;你很得意吧?從小到大什麼都要跟我搶，小時候是爹媽的疼愛，好吃的東西;長大以後是漂亮的裙子，喜歡的男人‐‐你都搶贏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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